 
            
        但没有人知道,她高二辍学后因惊人的绘画天赋,私下里被著名的国画大师收为关门弟子,并以‘木由’之名成为赫赫有名的隐士画家,一幅画最高能拍卖到8位数。
遇到傅砚知的那天,她因低学历被兼职店的同事打击嘲讽,滚烫的咖啡从头淋到脚下,狼狈至极。
“做我女朋友吧?”傅砚知温柔的给她递上纸巾,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爱惜,“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双眸灿如繁星,似乎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诱使着沈昕柚点了头。
为了能留在傅砚知身边,她拒绝了师父带她出国深造的机会,甚至赌气发誓五年内不再提笔作画,更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以傅砚知正牌女友的身份,搬进了他的别墅,刷着他的副卡,享受着一切女主人的待遇。
认识傅砚知的人都觉得他疯了,竟然会爱上一个连高中都没读完的孤女。
傅砚知却依旧几年如一日的对沈昕柚好,从不更新动态的朋友圈里发满了她的照片。
甚至连私有产业的所有股份,也全转到了她的名下。
他几乎是爱惨了她,可偏偏,从未说过娶她。
即便她查出了怀孕9周,他也没说一个娶字。
但沈昕柚不想催他,因为她知道以傅家世代书香的门第,看重的不仅仅是身世背景,更看重学识涵养。
以她目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傅家大门。
所有她想等,等半个月后她和师父的五年之约期满,就立刻公开自己是著名隐士画家‘木由’的事,然后向傅砚知坦白自己的一切,牵着他的手昂首挺胸的去拜访傅家长辈。
恋爱五周年纪念-日这天,沈昕柚提着亲手做的蛋糕和礼物去了傅砚知的公司,想给他一个惊喜。
刚想敲门,屋内传出他助理的声音。
“傅总,民政局那边的时间已经预约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半您和阮小姐就可以过去办理结婚证了。”
“我先提前祝你领证快乐。”
门外的沈昕柚敲门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
虚掩着的门缝里,傅砚知倚靠在沙发上,随意弹了弹指尖的香烟,缭绕的烟雾下神情晦暗不明,“明天中午我要陪阮清玥回老宅吃饭,若是她问起,你就说我有重要的商务饭局。”
这个她,即使他并未表明,沈昕柚也知道指的是她。
骗她有商务饭局,实则是背着她去和别的女人领证结婚,然后回老宅见家长。
她竟不知道,傅砚知会这般撒谎骗她。
这一刻,沈昕柚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攫住,闷闷地疼痛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连带着小腹处,都牵扯出隐隐的痛意。
助理有些不解:“傅总,我不明白,既然您那么爱沈小姐,为什么还要和阮家千金结婚呢?”“要是沈小姐以后知道您骗了她,和你闹分手怎么办?”“更何况,沈小姐都已经怀孕了。”
办公室内沉静了好一会,傅砚知的声音才再次传出,语气平淡,“阿柚她出身卑贱,学历低下,傅太太这个身份她担不起。”
“就算她以后知道了这件事,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又没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根本离不开我。”
“我结婚后,会把她妥善地安置在外面养一辈子的,至于孩子......”说到孩子,傅砚知停顿了一下,门外沈昕柚的心也跟着被高高悬起。
“她生产后我会想办法伪造孩子死亡的假象,然后趁机把孩子送回老宅认祖归宗,由阮清玥去抚养长大,精心栽培,毕竟我傅家的子孙,不能有一个没学历没背景、上不得台面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