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允上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校庆

雪允上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校庆

作者: 梦魇幻想家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梦魇幻想家”的其它小《雪允上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校庆》作品已完主人公:黛玉林黛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林黛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二十一世纪的军区大院曾经的绛珠仙如今被当成精神失常的少在军人世家的严格训练她虚弱的身子骨竟然开始长跑十公利用前世诗词才她写的网络小说火爆全本以为这一世就将如此平静度直到那天看到校园霸凌——她站在原单手拔起了路旁三米高的垂杨全校师生目瞪口呆她轻轻说:“早说我真是林黛”1 异世惊魂是极尖锐的疼先从额角炸仿佛有烧红的铁...

2025-11-01 05:21:11

林黛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二十一世纪的军区大院里。曾经的绛珠仙草,

如今被当成精神失常的少女。在军人世家的严格训练下,

她虚弱的身子骨竟然开始长跑十公里。利用前世诗词才华,她写的网络小说火爆全网。

本以为这一世就将如此平静度过,直到那天看到校园霸凌——她站在原地,

单手拔起了路旁三米高的垂杨柳。全校师生目瞪口呆时,她轻轻说:“早说了,

我真是林黛玉。”1 异世惊魂是极尖锐的疼痛,先从额角炸开,

仿佛有烧红的铁钎狠狠楔入,随即这股剧痛蛮横地碾过四肢百骸,

每一寸筋骨都像是在被无形的大手撕裂、揉碎。意识在黑暗的深渊里浮沉,挣扎着,

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捞到满手冰凉的虚无。林黛玉猛地睁开眼。视线里,

并非潇湘馆那熟悉的、染着陈年泪渍与墨香、略显昏暗的纱帐顶,

而是一片刺目的、毫无遮拦的、纯粹的白。那白晃晃的,像是三九天的日头,

毫无温情地直接晒在眼球上,晃得她眼前金星乱迸,一阵眩晕,又赶紧虚弱地闭上。这白光,

与她习惯的烛火摇曳、纱幔低垂的柔和光影截然不同,

带着一种赤裸裸的、不容分说的侵略性。喉间干得发紧,像是有粗粝的沙石在摩擦,

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她试着动了动纤细的手指,

触到的是一种陌生的、带着微凉滑腻触感的布料,绝非她惯用的软罗或细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得呛人的气味,非兰非麝,也非她熟悉的任何熏香,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霸道的洁净感,直往她鼻子里钻,

搅得她本就混沌的头脑更加昏沉。这是何处?阴司么?判官殿?还是……轮回之所?

可记忆中,阴司地府该是幽暗昏惑、鬼火幢幢才是,怎会如此明亮,如此……坚硬?

身下的“床榻”也异常坚硬,缺乏锦被绣褥的柔软。

她记得自己最后的气息游离在潇湘馆的清冷里,宝玉那冤家的身影在泪眼中模糊远去,

带着那未能说出口的痴念与怨愤,然后是紫鹃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最后一丝维系人世的线,

也绷断了……再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将她彻底吞噬。“醒了?她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的、极为洪亮的女声骤然响起,如同平地惊雷,震得黛玉耳膜嗡嗡作响。

这声音里蕴含的中气和穿透力,是她在大观园里,即便是最严厉的婆子们也从未有过的。

紧接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靠近,不同于丫鬟们轻盈细碎的步子,这脚步声沉实、有力,

敲击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她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适应那刺目的光。

视野里渐渐清晰地映入几张面孔。为首是一位老妇人,年纪约莫花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在脑后挽成一个紧紧的、毫无赘余发丝的圆髻,

穿着一种样式极其简洁、颜色也单一似乎是深蓝色的衣衫,面料挺括,毫无绣饰花纹,

剪裁利落得近乎刻板。她面容慈祥,眼角虽有细密皱纹,

但一双眼睛却锐利得像历经风雨的老鹰,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审视着自己。

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约莫四十余岁,身姿笔挺如劲松,

即便穿着样式同样简单的家常便服,也自有一股渊渟岳峙、不怒自威的气势,

眉宇间镌刻着久经沙场的风霜与沉稳,嘴唇紧抿,显得坚毅而少言。再后头,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留着极短的头发,

露出清晰饱满的额头和轮廓分明的面庞,眼神明亮而直接,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探究,正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这些人……是谁?

他们的衣着、发式,无一不古怪至极,与她认知中的任何朝代、任何阶层都对不上号。

男子竟敢剪如此之短的头发?女子衣着竟如此毫无修饰?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好奇,

有关切,却独独没有她熟悉的敬畏、怜惜,或是下人的恭顺。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

再次漫上心头,比刚才更甚。“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那老妇人开口了,

语气尽量放得和缓,但那声音的底子依旧是铿锵的,带着一种金铁之音,

与贾母那雍容舒缓的语调天差地别。黛玉张了张嘴,想询问,想道谢,至少该问问此乃何地,

主人尊姓。然而千头万绪,

连同那积年的委屈、寄人篱下的酸楚与此刻坠入未知的惊惧一同汹涌而上,堵在喉咙口,

只化作几声细弱游丝的哽咽,眼泪先一步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沿着苍白的脸颊滑入鬓角。

她惯常是多愁善感的,落泪是常事,可此刻这泪,

更多是源于一种对彻头彻尾的、无法理解的未知的恐惧。“我……这是……何处?

”她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带着连她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虚弱。

那年轻男子凑近了些,咧开一个爽朗的、毫无阴霾的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小妹妹,

别怕,这里是军区大院。你在街上晕倒了,是我奶奶和爸把你带回来的。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家在哪里?”军区大院?是何衙署?京营?节度使府?

还是……她从未听过的所在?街上晕倒?她何曾上过什么“街”?黛玉茫然地摇头,

脑子里混沌一片,像塞满了一团湿透的棉絮,只捕捉到“名字”二字。她本能地,

带着最后一丝属于“林黛玉”的、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身份认同,轻声道:“我……姓林,

名黛玉。乃苏州人氏,家父……林如海。”每说一个字,都耗费她极大的力气。这话一出,

面前的三人神色都变得有些微妙。老妇人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与中年男子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疑惑,有担忧,甚至有一丝……了然?

仿佛印证了什么猜测。那年轻男子更是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觉得不妥,

又赶紧忍住,抬手摸了摸挺直的鼻子,语气带着几分忍俊不禁:“林……黛玉?小姑娘,

你是《红楼梦》看多了,魔怔了吧?还林如海……那你认不认识贾宝玉啊?”《红楼梦》?

那是何物?贾宝玉?!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黛玉的心上,震得她神魂俱荡。

他们如何得知宝玉名讳?这“红楼梦”又是何典故?那年轻男子话语里的不以为然和戏谑,

像一根烧红的细针,精准地刺破了她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和那无法言说的痛处。

她猛地一阵剧烈咳嗽起来,肺叶撕扯着疼,仿佛要咳出血来,单薄的身子蜷缩起来,

抖得如同狂风暴雨中无助的落叶。“好了,怀远,少说两句!”中年男子沉声喝止,

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那年轻男子——沈怀远,立刻敛了笑容,摸了摸鼻子,

退后半步。中年男子转向黛玉时,语气刻意缓和了些,但那沉稳的语调下,

依旧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林……姑娘,你先安心养着。身体要紧,其他的,

等身体好些再说。”他们显然不信。黛玉从他们的眼神里清晰地读出了怜悯,

以及一种看待“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异类时的审慎与包容。

式安置在这个充斥着令人不安的“白”与“怪味”的房间里后来她才知道这叫“病房”,

每日有穿着白色衣裙、戴着白色帽子、被称为“护士”的女子进来,

给她喂一种味道奇怪、颜色暧昧的糊状物,

或是用冰凉的、闪着金属寒光的、名为“听诊器”的物件贴在她胸口、后背。她抗拒,

她试图用她所能组织的最清晰的言语解释自己的身份、来历,

可她的“苏州”、“林如海”、“贾府”,在这些人听来,全是“癔症”的佐证,

只换来更温和的安抚和更无奈的叹息。夜深人静时,她蜷在陌生坚硬的床榻上,

望着窗外那轮与故乡一般无二、却似乎更加清冷的明月,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绛珠仙草,

偿还一世眼泪,难道还不够么?为何要让她坠入这全然不解的异世,受这般的磋磨与质疑?

这里的空气污浊呛人汽车尾气,声音嘈杂刺耳各种电器、车辆噪音,

人心隔阂如山海,她引以为傲的才情、敏感多思的心性,

在这里竟成了需要被“纠正”的病症。她想念紫鹃的贴心服侍和毫无保留的维护,

想念……想念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牵肠挂肚的怡红公子,

想念大观园里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姐妹,甚至想念那府里勾心斗角的压抑……至少,

那是她熟悉的世界。而今,连那些痛苦和纠结,也成了抓不住的幻影,

唯有眼前这陌生坚硬的一切,是真实的牢笼。2 淬炼筋骨“这样下去不行,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那位被称为“沈老夫人”的老妇人,对着中年男子——她的儿子,

某集团军的沈建国师长,在客厅里,斩钉截铁地说。声音透过未完全关闭的门缝,

隐隐传到黛玉耳中,“瞧这孩子,风吹就倒,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整天哭哭啼啼,

沉浸在那些古怪念头里。再这么下去,好人也要憋闷出大病来!身子骨和精神,都得练!

我们沈家,不能看着这么个孩子在眼前垮掉!”沈建国师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虽寡言,

但看事通透:“妈说得对。只是她这身体……怕是一时受不住。”“受不住也得受!

”沈老夫人语气铿锵,“循序渐进,但绝不能由着她娇弱下去!这世道,自己不强健,

指望谁护一辈子?”于是,林黛玉的“苦日子”真正开始了。天还未大亮,

星子尚在天边疲惫地眨着眼,黎明前的寒意最是浸入肌骨。

黛玉就被沈老夫人毫不留情地从尚存一丝温存的被窝里“请”了出来。

换上一套极其利落、毫无美感可言、被称为“运动服”的衣衫,料子倒是柔软吸汗,

但款式宽大,颜色沉闷,被她穿在身上,更显得空荡荡,弱不胜衣。她被带到院子里,

清晨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又引来一阵压抑的轻咳。“跟着我,跑!”沈老夫人命令道,

自己率先迈开了步子。那步伐稳健有力,节奏分明,呼吸匀长深重,

显然是经年累月锻炼的结果。黛玉只觉双腿如同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没跑出十步,

就已气喘吁吁,胸口憋闷得像是要炸开,心脏狂跳得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她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冰凉的墙壁,剧烈地咳嗽,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涔涔而下。“不许停!

”沈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前头传来,“这才几步路?我们沈家,

没有这么孱弱的人!慢慢跑,调整呼吸!走也要走完这一圈!”那名叫沈怀远的年轻孙子,

也在旁边跟着跑,见状慢下脚步,绕着黛玉跑了一圈,

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戏谑和并不含恶意的鼓励道:“小林妹妹,加油啊!跑完步,

带你看好玩儿的!手机,电视,保证你没见过!”他语气轻松,

仿佛这晨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黛玉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屈辱感混杂着求生的本能,以及一丝不愿被这陌生少年看扁的倔强,

让她再次迈开了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腿。一步,两步……肺部火辣辣的疼,

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摩擦,喉咙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腥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就死在这陌生的、冷酷的、毫无诗情画意的庭院里,死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荒唐。

日复一日。除了跑步,还有各种她闻所未闻的“锻炼”。

沈老夫人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两个小小的、沉甸甸的哑铃,让她练习臂力。

那冰冷的铁块握在手中,沉甸得让她手腕发抖。她抗议过,

用她最擅长的、带着机锋的、文雅的言语,诉说自己是“草木之人”,秉性虚弱,

受不得这般刚猛的摧折。可沈老夫人只一句话就堵了回来,

带着军人家庭特有的直白和务实:“什么草木不草木,人是铁,饭是钢,锻炼就是打铁炼钢!

你这身子,就是缺炼!”然而,渐渐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沈老夫人严格的监督和偶尔偷偷加料的汤水下,

在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某种潜藏在绛珠仙草本质深处的韧性支撑下,她咳喘的次数确实少了,

发作起来也不似以往那般惊天动地。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上,

竟真的透出些许健康的、淡淡的红晕。虽然每次锻炼依旧觉得辛苦万分,

但绕着大院跑五公里,甚至后来慢慢增加到十公里的慢跑,她竟能咬着牙,

汗流浃背、步履蹒跚地跟下来了。沈怀远看她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调侃和觉得“这姑娘真逗”,逐渐多了几分真正的惊讶与佩服。“行啊,林妹妹,

没想到你这小身板,看着一阵风就能吹跑,还挺有韧性!

比我手下那些新兵蛋子刚开始的时候强多了!”沈怀远在某次她终于跑完十公里,

几乎虚脱地靠在单杠上时,递过一瓶水,由衷地说道。身体在被迫变得强健,

而心灵的孤寂与惶惑,却无处排遣,如同蔓草,在夜深人静时疯狂滋长。沈家待她极好,

吃穿用度从不短缺,饮食虽不如贾府精细,但营养均衡,分量十足。

沈师长严肃寡言却心细如发,会注意到她多看了两眼街边糕点铺子的新品,

下次回来便默默带上一盒;沈老夫人面冷心热,督促她锻炼时毫不手软,

却也会在她夜里看书时,

悄悄在她手边放一杯温热的牛奶;沈怀远更是像个真正的、活泼得过分的兄长,

兴致勃勃地带她认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个被称为“电视”的方盒子,

里面竟有小小的人影晃动,演绎着悲欢离合;那个叫“手机”的小薄板,不仅能千里传音,

还能显现图文,知晓天下事,简直如同仙家法宝。可她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孤魂,

一个误入此间的游魂,与周遭的一切隔着一层无形的、厚厚的屏障。

他们口中的“高考”、“工作”、“网络”、“流行语”,她大多听不懂。她想念诗词唱和,

想念琴棋书画,想念那些需要细细品味、含蓄蕴藉的雅趣。在这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直白,

那么匆忙,那么……“俗”。她常常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枝叶茂盛的石榴树,

一坐就是半天,眼神空茫,不知今夕何夕,此身何处。3 墨染新途转机,

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沈怀远在书房用电脑处理着什么她后来知道那是在打一款叫“游戏”的东西,

临时被战友叫走,电脑屏幕没有关。黛玉恰好经过,无意间瞥了一眼,

被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吸引。那是一个打开的网页,设计花哨,

上面充斥着各式各样、篇幅不等的文字故事,人们称之为“网络小说”。她起初只是好奇,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些故事,题材光怪陆离,有的写修真悟道、破碎虚空,

有的写都市情爱、豪门恩怨,有的写历史权谋、王朝争霸。文笔有粗疏直白如白话的,

也有辞藻华丽、刻意雕琢的。情节或瑰丽想象,或离奇曲折,有些构思堪称巧妙,

有些则难免落于俗套。黛玉看着看着,心里那点属于才女的、不肯在尘世中泯灭的火星,

倏地被点燃了。这些……这些诗词歌赋的化用,这些情致缠绵的描摹,

这些构建世界、抒发胸臆的欲望,不正是她自幼浸淫、最为擅长的么?只不过,

它们换了一种更为直白、更为大众的形式呈现。莫非在此世,她这点微末的“雕虫小技”,

也能换得立足之地?也能找到懂得欣赏之人?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悄然滋生。

她小心翼翼地,等沈怀远回来,

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那“电脑”上的“字”是如何“写”上去的,

那些“故事”又是如何让许多人看到的。沈怀远只当她是养病无聊,好奇心起,

便热情地给她讲解了一番,什么是键盘,什么是输入法,什么是网络文学平台。

见她似乎真有兴趣,便索性帮她注册了一个账号,

起了个她当时觉得俗气、后来却无比契合的笔名——“颦颦”,

并教了她最基本的打字和发文操作。那一夜,万籁俱寂,唯有书房一角亮着昏黄的台灯。

黛玉坐在电脑前,莹白纤细的指尖,生疏而迟疑地敲击着冰冷的键盘,发出“嗒嗒”的轻响。

写什么?写那大观园里的春花秋月、结社唱和?写那木石前盟的刻骨铭心、求而不得?不,

太痛了。那是她不敢轻易触碰的、鲜血淋漓的伤疤,

是午夜梦回时依旧会让她泪湿枕巾的旧梦。她需要一个新的寄托,一个能与过去告别,

又能承载她此刻心境的故事。她沉吟片刻,脑中浮现的是昨夜在电视里看到的,

一段关于古代敦煌壁画的纪录片。那飞天的飘逸灵动,衣带当风;那佛国的庄严肃穆,

宝相慈悲;那历经千年风沙依旧绚烂的色彩,跨越了时空,

与她记忆里某些关于信仰、关于永恒、关于美好易逝的意象重合。江南的烟雨朦胧,

诗词的婉约情致,《山海经》的奇诡想象,也一并涌上心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指尖落下,轻轻敲下了标题:《拈花一笑》。她以那壁画残卷为引,融入了佛经的智慧禅机,

江南的氤氲水汽,甚至掺杂了一丝《山海经》的洪荒奇诡。

她用精雕细琢、带着浓郁古典韵味的文字,描绘一个生于乱世、身世飘零的女子,

如何在轮回流转中寻找自我、守护文明薪火、最终领悟“拈花一笑”真谛的故事。字里行间,

倾注的是她林黛玉式的灵慧、敏感、哀婉与对生命本质的洞彻。女主角的坚韧与脆弱,

对美好的执着与对逝去的无奈,都带着她自身的影子。起初,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点击寥寥,评论为零。她并不十分在意,只当是寄托无处安放的情怀,排遣异世的孤寂。

她每日按时锻炼,适应着沈家的生活节奏,其余时间便沉浸在阅读和创作中。

她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个时代的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小说,从历史哲学到自然科学,

试图理解这个世界的脉络。她也继续写着《拈花一笑》,文笔愈发流畅,情节愈发跌宕。

直到某一天,她刚刚更新完最新一章,沈怀远举着手机,

大呼小叫、风风火火地冲进她的房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兴奋:“黛玉!火了!你的书火了!

快看!”屏幕上,她那篇《拈花一笑》的页面下方,密密麻麻布满了留言和讨论,

数字还在不断跳动增长。“这是什么神仙文笔?我跪着看完的!给大佬递茶!

”“作者‘颦颦’大大是中文系的教授吗?还是哪位隐士高人?这典故信手拈来,

这意境绝了!”“看哭了,女主那种身处逆境依旧不忘初心的坚韧,

和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说的脆弱感,太戳我心了!”“求更新!快更新!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只有我注意到里面的诗词都是原创吗?大佬收下我的膝盖!

”黛玉怔怔地看着那些滚动的、热情洋溢甚至有些夸张的文字,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先是微微一缩,随即,一股酸酸麻麻的暖意,

不可抑制地顺着血脉流向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微微发热。在这里,

在这个她一度以为粗鄙无文、只知追逐俗利的异世,竟然有这么多人,

懂得她字句间精心营造的美,理解她倾注其中的复杂情愫,为她笔下人物的命运或喜或悲。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悄然滋生,迅速蔓延。那是一种被看见、被认可、被需要的满足,

一种凭借自身之才华与心力,于此陌生世间开辟出一方属于自己天地的微光与笃定。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怜悯、被照顾、被怀疑的“癔症”少女,她是“颦颦”,

是一个能创造世界、打动人心的人。她开始更勤奋地写作,文思如泉涌。

《拈花一笑》的成绩越来越好,登上了网站各大榜单,甚至吸引了出版社的注意,

签订了出版合同。稿费收入渐渐可观,数字是她在大观园时无法想象的。

她用自己的第一笔版税收入,

精心挑选了礼物:给沈老夫人买了一条触感极其柔软舒适的羊绒披肩,

颜色是稳重的深咖色;给沈师长买了一方上好的端砚,

知道他偶尔有练书法的习惯;给沈怀远换了一个他念叨许久的、据说手感极佳的机械键盘。

当她把礼物送到他们手中时,沈家人那惊喜、欣慰、甚至带着点与有荣焉的眼神,

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与这个家,与这个世界,

有了真实的、温暖的、基于相互付出与理解的联结。她不再是纯粹的受惠者,

她也是能够回馈的家人。惶恐依旧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袭来,尤其是在午夜梦回,

前世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时。但更多的时候,她的生活被阅读、写作、学习,

以及沈家充满烟火气的生活填满。她甚至跟着沈怀远,

去了附近的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旁听文学和历史课程。她安静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听着台上的教授用现代的视角和语言,重新讲解《诗经》、《楚辞》、《论语》,

那些熟悉的篇章,在此世被赋予了新的解读和意义,竟也别有洞天,

让她对经典有了更深的理解。她仿佛一株原本生长在幽谷的兰花,被移植到了更广阔的原野,

虽然经历了最初的阵痛,却沐浴到了更充足的阳光雨露,开始焕发出不同以往的生机。

4 波澜骤起日子如涓涓细流,在阅读、写作、学习和沈家充满烟火气的温暖中平静流淌。

黛玉甚至开始习惯,甚至偶尔会期待沈怀远咋咋呼呼地拉着她尝试新出的糕点,

或是沈师长偶尔考较她功课主要是历史和文学时那看似严肃、实则隐含鼓励的眼神。

她苍白的面颊上,红晕愈发明显,身量似乎也抽高了些许,虽然依旧纤细,

但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脆弱,而是如同春日柳枝,柔韧而富有生机。她以为,这一世,

或许就能如此,在文字的国度里安身立命,在沈家的庇护下,平静地度过。那些前尘旧梦,

虽未完全遗忘,却也渐渐被现世的温暖与充实覆盖,

沉淀为心底一道淡淡的、不再轻易触碰的伤疤。直到那个阳光明媚得有些过分的午后。

她刚在大学图书馆的古籍阅览室泡了一下午,查阅一些关于唐代西域风物的资料,

为《拈花一笑》的新章节寻找灵感。怀抱几本厚重的、散发着油墨和旧纸气息的典籍,

她准备穿过校园中央那个以小巧精致闻名的“毓秀园”,抄近路回沈家。

初夏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微风拂过,

带来栀子花馥郁的香气和青草湿润的泥土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美好。然而,

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夹杂着几声嚣张的、充满恶意的哄笑,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骤然打破了这片宁静。黛玉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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