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宁可不要认识你

“该给儿子生活费了，这个月你应该能给吧？”女人问躺在旁边的丈夫。“这几天生意太差，

根本没有挣到钱。”男人说。“那你之前挣的钱呢？”“刚把车钱还清。

”“你不是说车钱已经还清了吗？”“没有，欠了两千。”听到这里，

女人心里一股火往上窜。她很想声嘶力竭的问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遍又一遍的欺骗我很好玩吗？”但是她没有，忍了，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让她失望了。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婚？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女人提过无数次离婚，男人并不愿意，一副死猪不怕开始烫的样子，

所以女人也很无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什么时候死？”“如果有来生，

我再也不要认识他！”夫妻二十几年，女人居然只盼着自己的男人死，到底是为什么呢？

01女人的思绪飘回了二十多年前，那个让她人生彻底转折的夏天。那时她才二十五岁，

在县城的纺织厂工作，经人介绍认识了比她大八岁的男人。他开着刚买的面包车，

说是在跑运输，看起来精明能干。介绍人说这人踏实肯干，就是话少了点。他确实话少，

但对她很殷勤，每天接送她下班，偶尔带些小零食。当他说自己“从来没结过婚”时，

她丝毫没有怀疑。直到那个春节，她第一次跟他回老家。破旧的土房里，

不仅住着他年迈的父母，还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孩子怯生生地叫他“爸爸”，

然后躲到了奶奶身后。“这是我姐的孩子，寄养在这里。”他急忙解释，但眼神闪烁。夜里，

她无意中听到他母亲在厨房埋怨：“离了就离了，还非要争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现在哪个姑娘愿意一进门就当后妈？”她愣在原地，浑身冰冷。第二天质问他，

他才终于承认：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因性格不合离了，孩子判给了他，

还欠着三万块钱的债——在那个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我怕说了你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他低着头，声音沉闷。她该转身就走的。可那时，

全家亲戚都知道她找了个对象，朋友们羡慕她找到了会开车的男朋友。

她想着自己年纪不小了，再找未必能找到更好的，更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

那姑娘被人骗了，跟了个二婚还带孩子的。面子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牢牢捆住了。

她咬着牙，心想：“债慢慢还，孩子慢慢带，只要他对我好，日子总能过下去。

”婚礼办得简单，她娘家人都奇怪为什么这么仓促，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怕肚子显怀瞒不住——她那时已经怀孕了。婚后的真实面目很快暴露。

他所谓的“运输生意”极不稳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爱和一群朋友喝酒打牌。

她挺着大肚子，还要帮他照顾前妻留下的儿子。儿子出生后，经济更加捉襟见肘。

她不得不把儿子交给婆婆，自己回纺织厂上班。每次领了工资，都要先填他欠债的窟窿。

债主上门是常事，她学会了赔笑脸说好话，关起门来却只能默默流泪。最初几年，

她还会争吵：“你说谎骗我进门！”他会回怼：“你自己愿意的，没人拿刀逼你。

”后来她提离婚，他要么不理会，要么直接摔门而出。有一次她收拾行李要走，

他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扔进院子里，站在门口吼：“走啊！走了就别回来！看你能去哪！

”那时儿子才三岁，抱着她的腿哭。她看着年幼的儿子，想着无处可去，最终妥协了。

一年年过去，他的面包车换了一辆又一辆，债却从来没还清过。她逐渐明白，不是生意不好，

是他根本没有责任心，今朝有酒今朝醉，从来不为明天打算。儿子上初中时，

她又一次提离婚。这次他换了策略，红着眼睛说：“我知道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为了孩子。”她心软了，结果第二天他就消失不见，一周后回来，车没了，说是抵了赌债。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熄灭。她的心从疼痛到麻木，最后变成坚硬的石头。夜深了，

旁边的男人已经鼾声如雷。她轻轻起身，走到儿子房间。十八岁的儿子在省城读大学，

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桌上放着一张母子合影。她抚摸照片中儿子年轻的脸庞，

眼泪终于落下来。就是这个孩子，成了她在这段婚姻里唯一的慰藉，也成了最沉重的枷锁。

多年前，儿子曾对她说：“妈，等我长大了，带你离开这里。”她笑着点头，心里却知道，

等儿子真正长大，会有自己的人生。而她，早已在这段腐烂的婚姻里耗尽了一切。回到床上，

男人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她静静地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这一次，她不再想他什么时候死，也不再期盼来生。她开始想，

等儿子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她就离开。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份简单的工作，

租一间小小的房子，养一只猫，种几盆花。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虽然微弱，

却真实存在。天快亮了。02天蒙蒙亮时，女人被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熏醒。

那只养了三年的橘猫正处在发情期，这几天越发变本加厉，沙发上、窗帘下，

今早竟尿在了卧室衣柜角落。她认命地起身，去卫生间打水。男人还在睡，鼾声震天响。

蹲在衣柜前，她掀开底层隔板，准备彻底清洗。隔板下，

她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不是猫尿湿的柔软触感，而是一个塑料文件夹，

用胶带牢牢粘在隔板背面。她的心莫名一跳。回头看了眼床上，男人睡得正沉。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取出文件夹。里面是几张证券公司的交易单据，时间从去年到上月，

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最近一张，赫然写着“本月累计买入：三万元”。三万元。

这个数字在她脑海里炸开。昨天他还在说，连儿子的一千五生活费都拿不出来。

她的手开始发抖，又往下翻。文件夹最底层，是一本存折。开户名是他，

余额显示：六万八千元。“这几天生意太差，根本没挣到钱。”“刚把车钱还清。

”“欠了两千。”他昨天说过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回响。原来全是谎言。“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正瞪着眼睛看她手里的东西。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夺过文件夹，脸色铁青：“谁让你翻我东西的？”“猫尿在这里，

我清洗时发现的。”她站起来，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解释一下，这些钱是哪来的？

”“关你什么事？我挣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他把文件夹藏到身后，眼神躲闪。

“儿子等钱吃饭，你说没钱。我上个月感冒发烧，你说没钱去医院，让我硬扛。妈生日，

我想买件两百块的衣服送她，你说我乱花钱。”她一字一句地说，

“结果你拿着几万块去买股票？”“你懂什么？我这是投资！等赚了钱，不都是家里的？

”他提高了音量，试图用气势压过她。“投资？你炒了这么多年股，赚过一分钱吗？

上次亏了两万，是谁哭着说再也不玩了？”“那是我自己的事！”他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她，

“我告诉你，这钱你一分也别想动！”她踉跄一步，扶住衣柜才站稳：“上周，

你说轮胎坏了要换，跟我要了八百。其实轮胎根本没坏，对吧？”“是又怎么样？

你每天买菜，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藏钱？”他指着她的鼻子骂，“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上个月还给你弟转了五百！吃里扒外的东西！”她确实给弟弟转了五百。侄子考上大学，

作为姑姑的一点心意。用的是她加班攒下的辛苦钱。“那是我熬夜加班挣的。”她声音发抖。

“你的钱？你吃我的住我的，哪一分钱不是我的？”他步步紧逼，“就你那个破工作，

一个月挣那点够干什么？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早就喝西北风了！

”这话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积压多年的怒火。“我吃你的住你的？”她几乎笑出来，

“这二十多年，你的债是谁帮你还的？你儿子上大学的钱是谁凑的？家里柴米油盐，

哪一样不是我掏钱？你除了会撒谎骗人，会往水里扔钱，你还会干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他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没有哭，

只是死死盯着他。这一巴掌，打碎了她最后的一丝犹豫。“看什么看？再啰嗦就给我滚！

”他唾沫横飞。她慢慢直起身，眼神冷得像冰：“你放心，我会走的。”“走？你往哪走？

离了我，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嗤笑，“别忘了，你都快五十的人了，

出去刷盘子都没人要！”她没有再争辩，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换洗衣服，身份证，和一张只有三千块钱的银行卡。

这是她偷偷攒下的全部家当。“你他妈真要走？”他看她动真格的，语气有些慌了，

“给我站住！”她拎起那个用了多年的旧背包，向门口走去。“你敢走试试！走了就别回来！

”他在身后咆哮。她的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这一次，”她轻声说，

不知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我不会再回来了。”门开了，又关上。晨光刺眼，

她眯了眯眼，一步步走下楼梯。脸上的掌印还在疼，心却异常平静。

那只发情的猫蹲在楼道口，看着她，轻轻“喵”了一声。她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

“你也想离开，对吗？”她轻声问。03门在身后“砰”地关上，隔绝了男人的咆哮。

女人快步走下昏暗的楼道，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却像浸在冰水里。清晨的冷风一吹，

她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居家外套。她摸出手机，想叫辆车，

去妹妹家暂住。指尖还在发抖，按了几次才打开叫车软件。刚走到小区门口，

一辆出租车正好下客。她像抓住救命稻草，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师傅，去南苑小区。

”“好嘞。”司机应道。她正要坐进去，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你给我站住！

”男人竟追了出来，头发凌乱，穿着睡衣拖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放手！

”她挣扎。“想跑？门都没有！给我回去！”他面目狰狞，死死攥着她。司机愣住了，

疑惑地看着这对拉扯的男女。“师傅，麻烦你帮帮忙，我不认识他！”女人向司机求救。

“放你妈的屁！我是她男人！”男人朝司机吼了一嗓子，又用力把她往外拖，“家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