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免费阅读

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免费阅读

作者: 圭尹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重生70年代江南富婆日记免费阅读主角分别是二毛江作者“圭尹”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上辈我年少失与年迈老父相依为某日与初恋黯然分手竟一意孤行嫁予花心渣误以为人生就此安谁知婚后他吃喝嫖赌五毒俱在外欠下累累巨讨债人凶神恶煞般冲进家门砸碎窗玻年幼的儿子蜷缩角落嚎啕不我被这桩婚姻囚禁半含辛茹苦打工三十载才还清如山债原以为终能守得云开见月岂料儿子自幼疏于管成年后深陷网贷泥顷刻间家业尽万念俱灰之我从三楼纵身跃下……许是苍天也...

2025-10-31 20:50:21

上辈子,我年少失怙,与年迈老父相依为命。某日与初恋黯然分手后,

竟一意孤行嫁予花心渣男,误以为人生就此安稳。谁知婚后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在外欠下累累巨债,讨债人凶神恶煞般冲进家门砸碎窗玻璃,年幼的儿子蜷缩角落嚎啕不止。

我被这桩婚姻囚禁半生,含辛茹苦打工三十载才还清如山债务,原以为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岂料儿子自幼疏于管教,成年后深陷网贷泥潭,顷刻间家业尽毁。万念俱灰之际,

我从三楼纵身跃下……许是苍天也怜我此生太过凄凉,再睁眼时,竟重返七十年代。

01我是王琴,今年六十岁了,今天是我正式退休的第一天。在毛纺厂车间里干了三十几年,

除了年节,我几乎全年无休,连续好多年都是单位里的基层劳动模范。今天七点多醒来,

几十年来第一次不用赶着去上班,心里空落落的,竟生出些不习惯。想想自己真有点好笑,

跟老伴一说,他倒白了我一眼,数落我天生劳碌命。说完,

这死老头就骑着电驴匆匆忙忙赶去食堂上班了。我才懒得理他,反正我是熬出头了。俗话说,

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和胡雪松结婚也快四十年了。那会儿我刚和初恋分手,

对方是家里的独生子,而我爸也就我一个老来女,那个年代浙江还没两头这个说法,

在农村里面,独生子女家庭一般都要求娶进或上门。胡雪松知道我那会儿情绪低,

三天两头约我看电影,时不时跑到车间送冰棍、献殷勤。我看他模样周正,又会嘘寒问暖,

关键是他前面有哥哥姐姐,能来我家当上门女婿,一时冲动就跟他谈上了。

他家里那两个没良心的哥哥乐得轻松,男方家酒席都没办,

直接带着亲戚来我们新家吃了一顿,婚礼就算是完成了。原以为结婚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谁知道这家伙银样镴枪头,竟是个败家货,婚后吃喝嫖赌样样沾边。我俩从无话不谈,

到相看两厌,再到大打出手,婚姻里最不堪的戏码,几乎都上演了一遍。为了孩子,

为了脸面,为了这个家,我照着七大姑八大姨的指点,照着世俗对“好女人”的标准,

在这段婚姻里熬过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这家伙也折腾不动了,我睁只眼闭只眼地过,

不知情的外人瞧着,倒也挺像个和谐家庭。那些年的伤和痛,在岁月里沉淀,

渐渐凝固成一道道斑驳的旧伤疤。我俩之间唯一的默契,

大概就体现在对这些伤疤的视若无睹上。要说现在有什么不顺心,就是我那儿子阿杰。

转眼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高中没念完就混社会,后来结婚又离婚,到现在还是每天游手好闲,

没个正经工作。每次我一问,最后都免不了一场大吵。这孩子,大概生来就是跟我讨债的。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越想心里越堵,还是拿起扫把,给家里好好做个大扫除吧。

“嘭嘭嘭!!”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简直像要把门板捶穿似的。

我刚皱起眉头想去开门,阿杰却从他房里冲出来,一把死死按住我要开门的手,

神色慌张地拼命摇头。这时我才看清,他脸上红红紫紫,布满了淤青和掌印。没等我开口问,

屋外的人已经凶神恶煞地叫骂起来:“王士杰!别以为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就没事!

你欠老子那么多钱,过几天法院就来收房子抵债!想赖账?做梦!!”我如遭雷击,

猛地扭头看向垂着脑袋的儿子。他脸色涨红,心虚得不敢抬头。“阿杰,

外面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咱家可就这一套房子啊!”看着他脑袋越垂越低,我心中了然,

更是痛心疾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妈不求你大富大贵,

只盼你踏踏实实找份工作!连这唯一的房子都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你呢?

你这是要逼我和你爸睡大街啊!气死我了!你这败家子,

跟你爸一个德行……”许是我的话戳痛了他某根神经,阿杰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

恶狠狠地吼道:“你以为我就想当你儿子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上班上班,管过我吗?

关心过我吗?你真以为我爸愿意跟你过?告诉你吧,这老家伙早勾搭了个外地女人,

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全世界都知道!就瞒着你!!“知道为啥没人告诉你吗?因为我们恨你!

你一天到晚摆着张说教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我爸找外遇一点不稀奇,

连我这个亲儿子都恨你!这世上根本没人爱你!”果然是我亲生的,知道刀扎我哪儿最痛。

阿杰的一番话使我心痛欲裂,我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儿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本以为终于熬出头,却原来……顾不得他连珠炮似的攻击,

我跌跌撞撞走到窗边,恍恍惚惚环视着这个家——这困了我一辈子的枷锁,

这耗尽我一生心血的房子……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决堤般涌出。而后,

我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痛!无边的黑暗里,剧烈的疼痛紧紧攫住我,胸口窒闷得喘不过气,

意识也渐渐模糊……或许,就这样结束一切,未尝不是解脱,我自嘲地想。“阿琴!阿琴!

”咦?好像有人在叫我……这声音如此熟悉,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米色汗衫,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望着这张阔别十多年的脸庞,

鼻尖一酸,泪水瞬间滚落。没等脑子想明白,胳膊已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了上去,

一头扎进他怀里。“爸?爸爸,我是不是在做梦……爸爸,爸爸,阿琴好想你,

你怎么都不来梦里看我,爸爸爸爸……”我抱着爸爸悲恸大哭。管他是人是鬼,是梦是真,

爸爸走了十年,多少次魂牵梦萦,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此时此刻,

我只想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哎哟我的傻姑娘,做梦吓掉魂了吧?

”爸爸任由我嚎啕大哭,轻轻拍着我的背,慢慢松开怀抱,一双慈目仔细端详我的脸色,

眉宇间满是忧心。我望着眼前的父亲,哭声渐歇。这……不对劲啊!

爸爸去世时已九十三岁高龄,眼前这人看着却只有四五十岁模样。

莫非地府还能返老还童不成?我好奇地摸了摸爸爸的脸,咦,竟是温热的!

再环顾四周——漏光的瓦片屋顶,歪斜的旧泥墙,潮湿紧实的泥土地……我的天!

这不是小时候家里的破泥墙老屋吗?!再看看爸爸年轻了几十岁的面容,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击中我的脑海。顾不上穿鞋,我凭着记忆冲向屋外那口水井,

借着明晃晃的日头,看清了水缸里晃动的倒影——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圆脸小姑娘。

02我吓得跌坐在地,失魂落魄地望向四周。边上是一大片的桑树地,枝叶遮天蔽日,

在夏日的凉风里沙沙作响。爸爸见我摔倒,急得火烧眉毛,一路小跑过来扶我。

看他忧心如焚的样子,大概在盘算该带我去找哪个赤脚医生。此时此刻,

看着周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望着爸爸年轻的脸庞,心脏狂跳,我终于敢确信:我!王琴!

重生了!我回到了半个世纪以前!那个我们都以为再也回不去的七十年代!

我努力压制自己发颤的声音,试图以一种小女孩该有的姿态,向爸爸提问。“爸……爸爸,

今年是几几年啊?”爸爸的鬓角已然有些许泛白,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今年?

今年是七四年啊。莫不是发烧把脑壳烧坏了?阿琴,你还记得爸爸的名字吗?”七四年?

一九七四年?那今年我应该正好九岁……九岁九岁……姆妈!姆妈还活着!姆妈还没生病!

想到这儿,我喜极而泣,边哭边笑了起来。没想到老天爷对我这么好,不仅见到了爸爸,

连早逝的姆妈都还好好地活着。“姆妈呢?我要找姆妈!姆妈呢……”“叫姆妈做啥?

这个大个姑娘了,难道还要吃奶?”话音刚落,姆妈挎着一个篮子,从小路上慢慢走过来,

她剪着齐耳的短发,一身阳光洒在她的斜襟布褂上,说不出的利落好看。我努力地睁大眼睛,

想把这一幕深深地刻进心里。我不敢呼吸,不敢眨眼,生怕眼前这一切消失了。

姆妈是江北逃难来的女人,为了一口吃的跟爸爸搭伙成了夫妻,生下了我。上一世,

姆妈生了很严重的病,四处求医无果,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弄得债台高筑,

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人也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某个家里没人的午后,她选择用一根麻绳,

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等我下班回家以后,看到的只有姆妈冰冷的尸身了。

她怕连累我,怕成为女儿的包袱,便选择用死来彻底切割。可是姆妈不知道,

哪怕她病得已经什么都干不了了,只要她在,我回家的时候喊一声“姆妈”,她应一声,

我就会觉得很幸福。“阿琴?怎么生了病看上去脑子也不灵光了?”姆妈走上前,

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她身上有一股干净的肥皂粉香味,清清淡淡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再也忍不住了,埋头抱住她的腰身,哭得抽抽搭搭停不下来。姆妈一愣,

疑惑的眼神看向边上的爸爸,爸爸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呜呜呜姆妈,

我好想你……我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你和爸爸都不见了呜呜呜呜呜……我一个人好辛苦……做人太苦了姆妈,

他们都欺负我姆妈……”“傻姑娘,姆妈爸爸就在这里,

没人敢欺负阿拉阿琴……”姆妈的手轻轻摸着我的麻花辫,好声好气地哄着。

“阿琴不要哭了哦,做梦都是假的,姆妈夜里给你香油煎个鸡蛋吃好哇?”我紧紧抱着姆妈,

边哭边点头。爸爸看着我反常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孩身体弱,

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我待会去拿两只酒盅拜一拜祖宗大人就好了。

”姆妈点了点头,一脸心疼地给我拍背顺气。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的点,这一下午,

我黏在姆妈的屁股后头,就差没让她把我拴在裤头上了。隔壁的小婶娘看了啧啧称奇,

取笑我九岁了还赖在亲娘脚边。我撇撇嘴,扭过头去不理她,她知道个屁。饭桌上,

姆妈煮了一碗咸菜汤,给我煎了一颗鸡蛋,上面还淋了几点香油。“阿琴,

生病了要吃点好东西才有气力,这个鸡蛋要吃干净哦,

不要浪费……”我看着爸爸姆妈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两张带着皱纹泛黄的脸,这年月,

一碟子淋着香油的鸡蛋已经是家里顶顶好的东西了。要不是我这次生病了,

平时也鲜少有这种口福。我伸出筷子,快速把鸡蛋分成三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给他们两碗里都夹了一块。“我们是一家人,鸡蛋分着吃才更香!”说完,

我夹上最后一块鸡蛋,捧着碗快速逃离饭桌,因为我知道但凡慢一点,

他们俩肯定要把鸡蛋夹回来。“阿琴……”姆妈夹着那筷子鸡蛋,刚想说什么。“算了算了,

阿琴有心,你就吃了吧,前两天你不还说头发晕嘛,

吃点鸡蛋没准就好了……”“这种好东西给我吃太浪费了,还是放橱里吧,

给她留到明朝再吃。”“好了呀,这么热的天留到明朝肯定馊了,作孽哦!”推辞再三不过,

姆妈最终还是吃掉了那块鸡蛋,她放在嘴里细细嚼了很久,慢慢回味这点滋味,

她的眼睛透过门框望向北方的天空,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姆妈逃难过来前,在江北嫁过人,

生了两个哥哥。前一世,在我十岁的时候,那边的大哥哥根据老乡给的消息,

上门来求姆妈回去。那时候他快要论及婚嫁了,家里没个操持的亲娘,村里的姑娘都看不上,

没人愿意嫁到一个没有婆婆帮衬的家庭里来。姆妈没办法,又放心不下我,

便带着我一起去江北。到了江北,我见到了两个哥哥,还有我妈妈的前夫,我心里很排斥他,

但他时不时就会给我塞点好吃的,久而久之,我对他的讨厌倒是也少了一点。

姆妈带着我在江北住了两年后,大哥如愿娶了媳妇生了娃,我看姆妈迟迟没有回江南的念头,

心里发了慌,闹着脾气要回家。那天晚上,姆妈跟我一起盖着大棉被,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她说,当年去江南前,她已经怀孕了。我的脑子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连带着姆妈的声音在那个黑夜里都显得格外缥缈。我试图找回理智,“那……爸爸知道吗?

”她沉默,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答案。“你不回去,我更要回去,不然爸爸怎么办,

他太可怜了……”“阿琴,你去江南,那边只有一个跟你差四十岁的老爸爸,

兄弟姐妹一个也没有。你留在江北,亲爹妈都在身边,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帮衬,

不管怎么样都没人敢欺负你。这些年江北也好起来了,不会再饿死人了,

不如……”03“姆妈,如果爸爸知道这件事,他能尽心尽力养我这么大,

我不能没良心;如果爸爸不知道这件事,那么我姓王,这辈子我就是他的亲女儿。”黑夜里,

我转过身背对着姆妈,偷偷地抹去眼泪。“姆妈,明天我就要回江南,爸爸年纪大了,

我要回去照顾他。”那天晚上,我和姆妈的枕头都是湿的。我清楚地知道,那个年代在农村,

一个没儿没女的孤寡老头,是活不出好结局的。但我爸爸对我很好,别的同学没吃过的东西,

爸爸看到了都会买来给我尝尝。那个刚刚到饱腹水平的年代,冰棍麻团冬瓜糖,

他都舍得给我买。这么好的小老头,他值得一个好结局。估算着上一世哥哥到来的日子,

大约还有大半年光景。上一世,姆妈正是在去了江北之后才渐渐病入膏肓。

待到侄子上了小学,她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又放心不下小女儿,这才拖着病体重返江南。

为弥补我,她特意带了钱财,可那年头轮船上扒手猖獗,她那点金银细软早被摸了去。

抵达江南时,病恹恹的她抱着我在码头痛哭一场。后来,她便长眠于此,再也未能回到故土。

重生这一世,我绝不让悲剧重演。我要将姆妈留在身边,让她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自打定了这主意,生活仿佛骤然有了目标。夏日炎炎,蝉鸣聒噪,眼下正是放暑假的时候。

我缠着爸爸砍下一节带杈的细长竹竿,裹上几层蛛网,制成简易的捕蝉器。白日里,

我拉着小伙伴钻树林捉知了;入夜后,我们借着月色去田埂钓黄鳝。家中餐桌上,

除了万年不变的咸芥菜碗,渐渐添了些稀奇古怪的加餐。我去河沟里捞了好几次,

可惜这年头小龙虾尚未泛滥到我们这儿来,否则我定弄上一大桶,给爸爸和姆妈尝尝鲜。

前世医疗粗陋,姆妈去卫生院看了几次,医生只含糊说是肠胃毛病。这一世,

我要为姆妈补足营养,打好身体底子,让病魔离她越远越好。初时我端出知了肉,

姆妈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盘,吓得险些扔了碗。我半哄半骗,

又学着前世短视频上那些博主教的法子掐头去尾,剥出胸腔处那块紧实的肉粒,

示范着往自己嘴里一扔,咸香鲜美的滋味别提有多好吃了。姆妈学着我的样子,

鼓起勇气尝了一口,惊呼好吃。“这么小的知了肉,

倒像是以前大队里分老黄牛时吃到的牛肉滋味……”如今吃了两日,

姆妈已经接受了这份少为人知的美食,只是品尝前仍需我替她掐头去尾,

否则心里总过不去那道坎。望着姆妈日渐红润的面色,我心头甚慰。夕阳西沉,

我们搬出小木凳和矮桌,坐在门口准备吃乘凉夜饭。凉风习习,渐渐拂去白昼的燥热。

爸爸扛着锄头,从小路尽头慢悠悠走来。他今日被分去修河堤,顶着烈日挖了一天河泥。

归来时浑身晒得通红,汗流浃背,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心疼不已,

忙用清凉的井水湃了毛巾递去。村里人最是势利,见我家没有男丁顶门立户,

便将最脏最累的活计甩给爸爸。上一世姆妈去了江北,

家中只剩我与年过六旬的老父相依为命。黄毛丫头和花甲老人,被占地、遭唾骂是家常便饭,

是个人都能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也正因受尽欺凌,成年后,我才铁了心要招婿上门,

狠心与初恋分手,当然,最后的结局不提也罢……捧着饭碗,我心头沉闷,

正盘算如何让父母过得轻松些,却见爸爸坐下,随手摘片宽大桑叶卷成筒,

将半盘知了肉装进去。“这年景知了也算稀罕物,给你大伯伯家送去,让大婶娘他们也尝尝。

”大婶娘!这称呼十几年不曾入耳,此刻我的心头顿时百味杂陈。上一世姆妈远赴江北,

大婶娘家两个儿子,膝下无女,是她将我当女儿般带进带出,回娘家也总捎上我。这份恩情,

我王琴纵使重活百世也不敢忘。可若说她毫无私心,却也并非如此纯粹。

我甫出生便与她家二毛定了亲。二毛哥长我七八岁,左耳有疾,听力不济,

耳洞里更是常流黄脓,村里人背地都偷偷唤他“臭篓子”。这般男孩不必说,婚配自然艰难,

没有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但是配我们这等穷户当上门女婿,倒也算门当户对。堂哥配堂妹,

亲上加亲。两家人一拍即合,毕竟老一辈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婶娘疼惜我,除却情分,

多半也是为着小儿子打算。后来年岁渐长,我也释然: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那些年爸爸凌晨赶集,姆妈不在身边,是大婶娘搂我入睡,教我换月事带、做针线活计。

某种意义上,她也是我半个母亲。上辈子我鼓足勇气,以“近亲不婚”为由硬着头皮去退亲,

未语泪先流,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好不容易才说明了来意。自那日后,

大婶娘一家足有一两年没给过我好脸色,爸爸东拼西凑赔了他们许多钱。

后来全凭我赔着笑脸招呼,两家才没断了来往,可情分终究大不如前。退亲不过两年,

二毛哥修新房时被倒塌的砖墙压住,抢救无效身亡。这一世,我不仅要和和气气退了这门亲,

更要设法让二毛哥避开那场劫数。若多个儿子傍身,大婶娘的晚年或许能好过些,

不至于被儿媳磋磨得那般苦楚……重生不过三两日,大伯伯家虽在隔壁,

但两家门户分朝南北,竟一直未曾照面。我端起那份知了肉,朝大伯伯家走去。

轻飘飘的吃食,此刻却似有千斤重。南边稻场旁,大婶娘梳着清爽的乌髻,

正眯眼在门前绣花。她女红精湛,常帮邻里缝制婴孩的吉祥挂件,花篮、老虎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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