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拾玉古城的秋意总比别处来得缠绵,青石板路上积着昨夜的雨痕,
倒映着两侧飞檐翘角的影子,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林晚踩着微凉的石板,
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巷弄里。她是个自由插画师,来这座南方古城,
本是为了寻找新的创作灵感,却在拐过第三个弯时,被一家不起眼的旧货店绊住了脚步。
店铺没有招牌,只在斑驳的木门上挂着块褪色的蓝布帘,风一吹,帘角扬起,
露出里面昏黄的光。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帘走了进去。
一股混杂着樟木箱、旧纸张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店内光线昏暗,货架顶天立地,
口的青花瓷碗、掉了漆的铜制香炉、缠着线的旧收音机……尘埃在从天窗漏下的光束里跳舞,
一切都像被时光遗忘了很久。店主是个老太太,坐在柜台后的藤椅上,背对着门口,
正低头用一块软布擦拭着什么。她穿着深蓝色的斜襟布衫,
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小小的髻,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随便看看吧。”老太太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老旧的沙哑,却没回头。林晚应了一声,
放轻脚步在货架间游走。她的目光扫过那些蒙尘的物件,
心里却没什么波澜——直到她走到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了那个被遗忘在木盒里的东西。
那是一串手串,静静躺在褪色的绒布上。七颗玉珠大小均匀,泛着柔和的粉紫色光泽,
像是将傍晚天边最温柔的霞光揉碎了,又凝固成了实体。玉质细腻温润,在昏暗的光线下,
仿佛自身就带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细看时,每颗珠子里都像藏着细碎的云絮,随着视角转动,
那粉紫会悄然变幻,时而偏粉,如少女羞怯的脸颊;时而偏紫,似深巷里悄然绽放的丁香。
“这是……芙蓉玉?”林晚忍不住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玉珠。触手生温,
那细腻的质感像上好的羊脂,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瞬间抚平了她心底的烦躁。“嗯。
”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正坐在藤椅上看着她。她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很亮,
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老物件了,民国年间的东西。
”林晚这才注意到老太太的眼睛——那是一双极清澈的眼睛,不像寻常老人那样浑浊,
只是里面藏着太多的故事,看得久了,会让人心里发沉。她拿起手串,玉珠在指间轻轻碰撞,
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像雨滴落在青瓦上。“真好看。”林晚由衷地赞叹。
她戴过不少首饰,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串手串仿佛有生命,正透过她的指尖,
与她的心跳产生共鸣。老太太看着她手腕上的玉珠,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这串珠子,挑人。
”“挑人?”林晚不解。“它认主。”老太太站起身,拄着一根雕花拐杖,慢慢走到她面前,
“摆在这里三年了,来的人不少,有人出价比你能给的高得多,但它都没动静。
可你刚碰到它,珠子里的光就亮了些——它跟你有缘。”林晚低头看向手串,果然,
那粉紫色似乎比刚才更鲜明了些。她心里一动,抬头问:“老人家,
这串手串……能卖给我吗?”老太太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神复杂,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良久,她才点了点头:“有缘就该归你。本来是打算留着做念想的,既然它选了你,
就便宜些给你吧。”林晚付了钱,老太太接过钱时,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背,
冰凉刺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戴上吧。”老太太的声音很轻,“戴了,就别轻易摘。
”林晚没多想,将手串戴在了纤细的手腕上。粉紫的玉珠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
手腕转动时,那抹光泽在衣袖间若隐若现,美得让人心头发颤。她道谢后转身离开,
掀帘时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正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似乎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眼神里有怜悯,有惋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那时的林晚还不知道,
这串看似美丽的芙蓉玉手串,会成为缠绕她往后岁月的藤蔓,
将她拖入一场跨越百年的爱恨纠葛里。她只觉得手腕上暖暖的,心里被一种莫名的喜悦填满,
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古城的暮色中。青石板路上的水痕渐渐干了,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那串芙蓉玉手串,在余晖里泛着温柔的光,像一个即将苏醒的梦。
第二章:附骨之疽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透了。林晚住的是一家老式客栈,
院子里种着两棵桂花树,此时正是花期,甜腻的香气顺着窗缝钻进来,让人心里发暖。
她洗漱完毕,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借着台灯的光细细打量那串芙蓉玉手串。玉珠被灯光一照,
里面的云絮看得更清了。林晚拿出放大镜,想看看有没有刻痕或是落款,
却在第三颗珠子上发现了异样——那里面的云絮似乎在缓慢地流动,像极了人的呼吸。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云絮又恢复了静止,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大概是太累了。
”林晚笑了笑,将放大镜放下。她铺开画纸,本想画点什么,
可握着画笔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去。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个老太太的眼神,还有那句“戴了,
就别轻易摘”。她晃了晃头,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抛开,将手腕凑近灯光。
玉珠的粉紫色在灯光下愈发柔和,她忽然觉得有些困,便收拾好东西,躺到了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林晚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那寒意并非来自窗外的夜风,
而是贴着她的手腕——那串芙蓉玉手串不知何时变得冰冷,像一块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铁,
紧紧贴着她的皮肤,冻得她骨头缝都在发疼。“怎么回事?”林晚猛地坐起身,
抬手想把手串摘下来。可她的手指刚碰到玉珠,就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弹开了。
她用力捏住手串,想顺着绳结解开,却惊骇地发现,那红绳像是长在了她的皮肤上,
玉珠与手腕之间没有丝毫缝隙,根本无法撼动。“不……”林晚慌了,她拼命拉扯手串,
指尖被勒得发红,可那串玉珠却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冷,冷意顺着血管蔓延,
很快就冻得她整条胳膊都麻木了。就在这时,
一些破碎的画面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脑海——先是一片模糊的水色,绿得发黑,
像是深不见底的池塘。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残破的荷叶,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淤泥味。接着,
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背影出现在画面里。她站在池塘边的柳树下,身形窈窕,
旗袍的开衩处露出纤细的脚踝,正踩着一双绣着荷花的布鞋。她的肩膀微微耸动,
似乎在低声啜泣,风拂过她的长发,掀起衣角,露出里面衬着的粉色肚兜边角。
“云深……你当真如此狠心?”女子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哀怨,听得林晚心里一阵抽痛。
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一只男人的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正紧紧攥着一块芙蓉玉——与她手腕上的玉珠质地一模一样。
男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凸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婉卿,
等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然后,是一声凄厉的呼喊,
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负心人!我便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那声音里的绝望与怨恨,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林晚的心脏。她猛地捂住耳朵,
却无法阻止那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回荡。紧接着,冰冷的水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灌入她的口鼻,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池水的冰冷,
感受到淤泥缠绕住四肢的沉重,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恐惧。“啊!
”林晚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来,浑身冷汗淋漓。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颤抖着抬起手腕,那串芙蓉玉手串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温润,
触手生温,仿佛刚才的冰冷和窒息都只是一场噩梦。可林晚知道,那不是梦。她冲进卫生间,
打开灯,对着镜子照自己的手腕。玉珠依旧美丽,粉紫色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
可她的手腕内侧,却赫然出现了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晚扶着洗手台,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心里充满了恐惧。
她再次尝试摘下手串,可那红绳依旧牢牢地贴在皮肤上,玉珠像是长在了肉里,
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那一晚,林晚再也没能睡着。她坐在床边,一夜无眠,
眼睁睁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从那天起,怪事便接踵而至。白天,她在画稿上落笔时,
笔尖总会不由自主地画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背影;喝咖啡时,
杯底的残渣会凝结成荷花的形状;甚至在过马路时,透过车窗的反光,
她总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站在街角,正幽幽地看着她。
而到了夜晚,那些幻象会变得更加清晰。
她开始“看到”更多关于那个叫“婉卿”的女子的故事。她看到婉卿在花园里荡秋千,
裙摆飞扬,脸上带着羞涩的笑;看到她坐在窗边,拿着针线绣一方手帕,
帕子上是并蒂莲的图案;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将这串芙蓉玉手串戴在她的手腕上,
在她耳边低语,婉卿的脸颊泛起红晕,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那男子眉眼清俊,
笑容温和,他叫她“卿卿”,说要一辈子对她好。他说这串芙蓉玉是他亲手打磨的,
每颗珠子里都藏着他的心意,七颗珠子代表“朝夕相伴,七世不离”。
可甜蜜的画面总是短暂的。很快,林晚就会看到婉卿的眼泪——她拿着一张报纸,
上面刊登着男子与另一个富家千金的订婚启事;她跪在一个威严的老者面前,苦苦哀求,
却被推倒在地;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却满是绝望……最后,总是那片冰冷的荷花池。
婉卿穿着那件月白色的旗袍,一步步走进池水里,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着:“云深,
你好狠的心……”林晚的精神在这些日夜交替的幻象中被逐渐消磨。她开始食欲不振,
眼圈发黑,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客栈的老板娘看她脸色太差,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却只能勉强笑笑,说不出实情。她试过用各种方法取下那串手串。她在手腕上涂满肥皂,
想利用滑腻感将其褪下,可玉珠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她找来润滑油,
一点点往红绳和皮肤的缝隙里倒,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
油根本渗不进去;她甚至狠下心,找来一把小剪刀,想剪断红绳,可剪刀刚碰到绳子,
就像被电流击中,震得她虎口发麻,再也握不住。那串芙蓉玉手串,美丽依旧,
却成了附在她身上的疽,日夜啃噬着她的精神。婉卿的哀怨与执念,正通过这冰凉的玉珠,
一点点渗透进她的骨髓。一天晚上,林晚在镜子里清楚地看到了婉卿的脸。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柳叶眉,杏核眼,鼻梁小巧,嘴唇是天然的樱粉色,
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眶里淌着血泪,死死地盯着她。
“还我……把他还给我……”婉卿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无尽的怨恨。
林晚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这个百年前的怨魂吞噬。
她必须做些什么,必须找到摆脱这一切的方法。
可她看着手腕上那串仿佛与她融为一体的芙蓉玉手串,
只觉得无边的绝望将她笼罩——她连取下它都做不到,又能做什么呢?
第三章:寻因林晚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甚至开始在清醒的时候出现幻觉。有一次,
她去面馆吃面,抬头时,却看到面馆老板的脸变成了婉卿那张淌着血泪的脸,
吓得她打翻了碗,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天晚上,
婉卿的幻象再次出现。这一次,林晚没有闭眼逃避,
而是强迫自己看着她——看着她站在荷花池边,看着她绝望的眼神,看着她一点点沉入水中。
当窒息感再次袭来时,林晚用尽全身力气,在心里呐喊:“为什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幻象突然静止了。婉卿从水中抬起头,血泪模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嘴唇翕动,
似乎在说什么。林晚拼命想听清,却只能捕捉到两个模糊的音节。“云……深……”云深?
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林晚猛地从幻象中挣脱出来,大口喘着气。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芙蓉玉手串,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之前用放大镜观察时,
似乎在某颗珠子上看到过模糊的刻痕。她立刻翻出放大镜,凑到台灯下,
一颗一颗地仔细查看玉珠。前六颗珠子都很光滑,没有任何痕迹,
直到她看到第七颗——在珠子内侧,靠近红绳的地方,刻着两个极小的字,笔画纤细,
几乎与玉珠里的云絮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云……深……”林晚喃喃地念出那两个字。顾云深?这一定就是那个负心人的名字!
这个发现像一道光,劈开了笼罩在她心头的迷雾。
林晚忽然明白过来——婉卿的执念如此之深,或许并不只是为了宣泄怨恨,
而是想让她知道真相?或者说,想让这个叫顾云深的人,为他当年的背叛付出代价?
不管是哪种可能,找到顾云深的线索,或许就是摆脱这一切的关键。
林晚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开始搜集关于“顾云深”和“婉卿”的信息。她知道,
这两个名字很可能是民国时期的人,而这串手串出自本地,那么他们的故事,
或许就藏在这座古城的历史里。第二天一早,林晚就去了市图书馆。
古籍部在图书馆的最顶层,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特有的味道。
管理员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先生,听说她要查民国时期的本地史料,
便指了指角落里的书架:“那边都是,慢慢找吧,很多都没编目。”林晚道谢后,
便一头扎进了那些泛黄的书卷里。她翻阅着县志、府志、旧报纸合订本,
手指在布满灰尘的书页上划过,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小字而酸涩不已。可她不敢停下,
婉卿的绝望眼神和那刺骨的冰冷,都在催促着她。时间一天天过去,
林晚几乎把图书馆当成了家。她啃着面包,喝着冷水,从晨光熹微查到暮色四合,
却一无所获。“婉卿”这个名字太普通,在那个年代,
叫这个名字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而“顾云深”虽然少见,
却也没有任何与芙蓉玉、荷花池相关的记载。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偶然的发现给了她新的线索。那天下午,她在一堆民国时期的慈善机构档案里,
看到了一份关于“念卿孤儿院”的记载。档案很简略,只提到孤儿院创办于民国二十五年,
创办人是一位名叫“顾云深”的绅士,院址在城西的老槐树下。顾云深!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赶紧往下看,档案里说这位顾先生“热心公益,
倾其家产创办孤儿院,收留战乱中的孤儿,终生未娶,民国三十五年冬病逝于院中”。
终生未娶?这个信息让林晚愣住了。根据婉卿的幻象,顾云深明明背叛了她,娶了富家千金,
可这里却说他终生未娶?难道是她弄错了?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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