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于青玄慕晚风)在线免费小说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于青玄慕晚风

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于青玄慕晚风)在线免费小说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于青玄慕晚风

作者:一胖虎一

言情小说连载

由于青玄慕晚风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书名:《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晚风,于青玄,沈墨儒的古代言情,替身,姐弟恋,追妻,重生小说《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由新晋小说家“一胖虎一”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76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2 01:18:1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师父居然想要逃

2025-11-12 08:03:16

第一章:重生惊变剧痛。是铁钩刺穿掌骨,撕裂皮肉,

将那点微末的尊严也一同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具象化的痛楚。慕晚风冰冷的背影,

苏若容得意的浅笑,在地牢摇曳的火把光晕中扭曲、旋转,

最终化为一片吞噬一切的血色黑暗。我于这片黏稠的黑暗中惊醒,猛地坐起!

锦被自身上滑落,带来丝滑冰凉的触感。胸口因惊惧而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手掌完好,十指纤长,

在透过窗棂的朦胧月光下,泛着苍白的颜色。没有血洞,没有铁链,没有那蚀骨钻心的痛。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抚过掌心细腻的纹理,真实的触感让我浑身战栗。

这不是梦。环顾四周,熟悉的沉香木雕花大床,鲛绡银纹帐幔,

还有不远处梳妆台上那面清晰的菱花铜镜……这里是,我在暗夜阁的寝殿。我回来了?

重生在了……他十八岁生辰的这天。也是前世,我借着酒意,在他杯中下了缠绵,

彻底玷污了我们师徒关系,也为自己敲响丧钟的那个夜晚!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比地牢的寒意更甚。桌上的更漏显示,时辰将至。前世的轨迹,正无声地催促着我,

一步步走向那个既定的、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我死死攥紧掌心,指甲陷入皮肉,

带来细微而真实的刺痛,强迫自己从那惨痛的记忆中抽离。这一次,我绝不重蹈覆辙。

推开偏厅那扇沉重的木门时,我的指尖是冰凉的,连带着呼出的气息,

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果然在那里。独自坐在摆满酒菜的桌旁,

侧影在温暖的烛光下显得挺拔而安静。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少了几分战场上的煞气,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俊。听到声响,他抬起头看来。

那双总是映着星光的眸子,在望向我的瞬间,

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不属于十八岁少年的情绪。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师父,

您来了。”他起身,声音平稳,执起玉壶,将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桌上那两只白玉酒杯中,

动作优雅从容。他的目光落在那只属于我的酒杯上,眼神里,

竟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期待?“酒刚温好。”他放下酒壶,看向我,

唇角似乎含着一抹极淡的笑意。我的目光,如同被烈火烫到,猛地锁定在右边那只酒杯上。

就是这杯酒。前世,我在这里面下了药,半推半就地将他拉入了悖伦的深渊,也为我们之间,

埋下了最惨烈的祸根。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前世他在地牢中看我那厌恶冰冷的眼神,与眼前这张年轻诚挚的脸庞交错重叠,

让我头晕目眩。不能再待下去了!多停留一刻,前世的噩梦就会将我彻底吞噬!

在他错愕的注视下,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打向了他刚刚斟满、正准备递给我的酒杯!“啪嚓!”清脆的碎裂声,

在寂静的夜里刺耳地炸开!白玉酒杯四分五裂,碎片与酒液一同飞溅,

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不祥的污迹。“酒性太烈,于你无益。”我强撑着近乎崩溃的神经,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冷硬,不去看他瞬间写满震惊和受伤的脸。“时辰不早了,

你好生休息。”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回头,不敢多看他一眼,

不敢去细究他眼中那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错愕与茫然。直到冲出偏厅,

跑过长长的、冰冷的回廊,我才敢停下来,背靠着坚硬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挣脱出来。我成功了,我改变了第一步。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感到轻松?脑海里,反复浮现的,

是他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那不是心机深沉、隐忍复仇之人该有的眼神。接下来的几日,

我以闭关为由,将自己锁在房中。实则心乱如麻,

前世纷乱的记忆与慕晚风那异常的眼神不断交织,试图找出任何一丝可能扭转局面的线索。

出关那日,晨光熹微。我立于练武场的高台之上,刻意不去看台下那个最耀眼的身影。

即便不看他,我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一道执着而灼热的目光,始终黏在我的背上,

几乎要烙下一个洞来。弟子们练完一套剑法,收势肃立。我正欲例行公事地训诫几句,

然后迅速离开。那道身影却动了。慕晚风几步便跨上高台,来到我面前。

晨露沾湿了他的额发,气息因急促而微喘,眼神明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师父,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朗,“弟子方才练的‘长风破浪’,

最后一式总觉得气劲不畅,您能再指点一下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想像前世无数次那样,去虚扶我的手腕,引导我做出示范动作。

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衣袖的瞬间,前世被他死死捏住下巴,

强迫承受那个带着恨意与掠夺的吻的记忆,如同鬼魅般袭来!我猛地向后撤了一大步!

动作幅度之大,引得台下所有弟子都惊愕地侧目望来。他的手指,

就那样孤零零地僵在了半空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他脸上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那双总是盛满星子的眼眸里,慢慢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尴尬、难以置信的……受伤。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收回了手,指尖蜷缩进掌心。我强压下喉咙口的紧涩,避开他的视线,

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此式要点在于腰马合一,而非手腕。你自己……多加体会。”说完,

我不再看他,转身快步离去,将他和那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一同抛在身后。晌午过后,

我待在书房,试图用繁杂的阁务麻痹自己。轻微的叩门声响起。“进。”我的声音,

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他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碟精致得过分的水晶糕。

那糕点的形状,是罕见的鸢尾花。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前世,

在我生辰时,他曾跑遍全城,寻来这最难做的鸢尾花糕,眼里闪着光,对我说:“师父,

这像你。”而如今……他将点心轻轻放在我的书案上,声音放得极轻极缓:“师父操劳,

用些点心吧。是……您以前喜欢的口味。”我看着那碟糕点,仿佛看到的不是点心,

而是穿肠毒药。前世因贪恋这一点甜而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烈。

我“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公文,站起身,绕过他,径直走向门口。“我有些乏了。

这些……你拿回去。”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另外,近期阁中事务,交由你大师伯暂理。

无事……勿要扰我。”我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我的背上,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失落。在我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哽咽。“师父……”他问,“您是在躲我吗?”我的脚步,

几不可查地一顿。是。我是在躲你。躲开前世的债,躲开今生的劫,

躲开你这张……让我爱恨两难,最终万劫不复的脸。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

将他,连同他那未尽的委屈与疑问,一同关在了那扇沉重的门后。门扉合拢的瞬间,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叹息。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闭上眼。

慕晚风,这一世,我宁愿你恨我,怨我,也绝不能再让你……成为刺向我的,

最锋利的那把刀。(第一章 完)第二章:试探与毒蛇自那日书房门外一声诘问后,

慕晚风似乎沉寂了许多。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眼巴巴地跟在我身后,

用那种湿漉漉的、仿佛被遗弃的眼神望着我。这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

却又生出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然而,这种平静,更像是一场无声风暴的前奏。

他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无处不在。我处理阁务,他会“恰好”送来需要批阅的卷宗,

指尖在递送时,会状似无意地拂过我正翻看的书页边缘,那位置,

是前世他惯常提醒我注意细节的小动作。我用膳,他会“顺路”经过,

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桌上的菜式,那几道偏辣的,是我前世后期才因他而养成的口味。

他甚至在我独自于庭院中漫步时,于回廊的另一端,用玉笛吹奏一首极其哀婉的边塞小调。

那曲子……是前世他二十岁后,在某次九死一生的任务归来,带着满身伤痕,于月下独坐时,

反复吹奏给我听的。他说,那是他在关外听来的,诉说着无望的思念。那时的我,

只当他少年心性,强说愁绪。可现在,这曲子从他十八岁的唇边流出,每一个音符,

都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向我试图深埋的前世记忆。他不再是委屈的乞求,

而是变成了一个耐心的、执着的猎手,用这些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密码,

一遍遍地叩问着我紧闭的心门。他在试探我。而我,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几乎要溃不成军。

这一日,我避无可避,前往藏书阁查阅一些关于西域奇毒的典籍,

试图为未来可能发生的变故做些准备。那里书架林立,光影斑驳,或许能让我获得片刻喘息。

刚踏入阁内,我便看到了那个立于窗边的身影。慕晚风正捧着一卷书,

阳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浅金,侧脸安静而专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目光与我在空中相遇。没有言语,没有上前,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深处,

翻涌着一种我无法再忽视的、沉重而复杂的东西。我垂下眼,快步走向书架深处,

只想尽快找到所需,然后离开。指尖刚触到那卷《西域异物志》,他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

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师父也对此书有兴趣?”他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后不远处,

保持着一段克制的距离,“弟子记得,您从前更爱读山川地理。”我背对着他,

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是了,前世的凤绾绾,在经历那些情爱纠葛、生死离别之前,

确实只对能增强实力、开阔眼界的东西感兴趣。“人总是会变的。”我声音冷淡,手下用力,

想将书抽出。他却伸手,按住了书的另一端。不是强势的阻止,更像是一种……挽留。

“是啊,人会变。”他低声重复,目光灼灼地锁住我的侧脸,“就像有些曲子,

本不该此时出现,却有人无师自通。就像有些习惯,明明尚未养成,却已深植骨髓。

”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师父,您说……这是为什么呢?”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知道了!他一定也回来了!所以他才会用那些细节试探我,

所以他才会露出那样委屈又不解的神情!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袭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猛地转身,想推开他,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逼问。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一个弟子匆匆入内禀报:“阁主,大师伯请您前往议事厅,有客到访。

”这禀报如同一声救赎的钟响,我几乎是立刻挣脱了他无形的气场禁锢,

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外走去。慕晚风没有阻拦,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仓惶逃离的背影,

眼神沉郁,如同化不开的浓墨。踏入议事厅,于青玄正与一位少女言谈甚欢。

那少女背对着我,身姿窈窕,穿着一身鹅黄的衣裙,显得娇弱而温婉。听到脚步声,

她缓缓转过身来。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苏若容!

她怎么会在这里?!比前世早了整整两年!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未经世事的纯真笑容,

目光好奇地扫过我,最后落在于青玄身上,声音娇柔婉转:“于叔叔,这位便是凤阁主吗?

果然如您所说,风姿绝世。”于青玄捋须微笑,一副长者风范:“正是。师妹,

这位是苏若容苏小姐,其父乃当今大理寺卿苏远山苏大人,与我是故交。

苏小姐此次是代父前来,探望于我。”苏若容这才正式向我看来,微微屈膝,

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疏离:“小女苏若容,见过凤阁主。

久闻暗夜阁威名,今日得见阁主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她表现得天衣无缝,

就像一个真正初次见面的、高官家不谙世事的小姐。但我知道,那纯真笑容的底下,

是淬了毒的蛇信。她看着我的眼神,清澈无辜,可那眼底最深处,一闪而过的,

是冰冷刺骨的恨意与算计。她也回来了。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对我的刻骨怨恨,

她提前了两年,以如此“合理”的方式,出现在了暗夜阁,出现在了于青玄的身边。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苏小姐客气。

”目光扫过于青玄那看似温和,实则深不见底的笑容,再看看一旁看似纯真无邪的苏若容。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彻底结束了。一场更险恶的风暴,已然降临。

(第二章 完)第三章:绝崖苏若容的到来,像一滴冷水坠入滚油,

让本就暗流汹涌的暗夜阁,瞬间炸开了锅。她表现得谦逊有礼,对阁中事务似乎毫无兴趣,

每日只是陪着于青玄品茶下棋,或是“偶遇”慕晚风,用那双看似纯净无暇的眼睛,

诉说着恰到好处的仰慕。而我,则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压抑中,

等待着那柄悬于头顶的利剑落下。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这场看似平和的风暴,

终将席卷一切。这一夜,格外的沉寂。连虫鸣都仿佛销声匿迹。我于房中打坐调息,

却始终无法静心。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如同毒蔓,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突然,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呼,随即是嘈杂的人声和纷乱的脚步声,迅速由远及近,

目标明确地朝着我所在的小院而来!“砰!”房门被粗暴地撞开!

于青玄一脸沉痛与怒不可遏,带着刑堂的赵长老和数名气息冷厉的弟子闯入,

瞬间将房间围住。火把的光芒跳跃不定,映照着他们冰冷而充满敌意的脸庞。“师妹!

”于青玄痛心疾首,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长老……今夜遇害了!”三长老?

那个脾气火爆,素来与我不睦,却也算得上耿直的老者?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赵长老上前一步,亮出一枚沾血的、造型独特的飞镖,上面清晰地刻着鸢尾花纹。

“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他声音沉重,“经查验,与你惯用的暗器制式一致。”我的暗器?

我昨日根本未曾动用过任何暗器!“这不可能!”我立刻反驳,“我的暗器皆有编号,

昨日……”“师妹,我们也不愿相信。”于青玄毫不客气地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

“但为证清白,需搜查你的房间!”不等我回应,他带来的弟子已如狼似虎地开始翻查。

他的目光,隐晦而精准地扫过书架后某处极其隐蔽的暗格。不过片刻,

一名弟子便在那里摸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木盒!“找到了!

”盒子被当众打开——里面是一件染血的夜行衣,

和一本三长老保管的、记载着暗夜阁核心机密与部分朝中人脉的账册!人赃并获!

我看着这些凭空出现的“铁证”,浑身冰凉。目光猛地射向于青玄,

几乎能喷出火来:“于青玄!你陷害我?!”于青玄义正辞严,

脸上再无半分往日伪装的温和:“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赵长老,

你看……”赵长老叹息一声,无奈挥手:“二当家,得罪了。在事情查明前,

请您移步刑堂偏殿,暂受拘禁。”两名刑堂弟子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手臂。角落里,

我瞥见苏若容的身影悄然出现,她站在阴影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

属于胜利者的弧度。我没有挣扎。我知道,此刻任何反抗,

都只会让这莫须有的罪名更加坐实。刑堂偏殿,阴冷潮湿。我靠坐在冰冷的石床上,

心绪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于青玄布局已久,这一手栽赃陷害,又快又狠,

几乎断绝了我所有辩白的可能。窗外,夜色渐深。三更的梆子声隐约传来。

就在我以为今夜将在此度过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

伴随着慕晚风压抑而急促的声音:“师父!是我!”我心头一跳,

猛地起身走到窗边:“你怎么来了?胡闹!快走!”“于青玄要对你下毒手,不能再等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先救你出去,再图后计!”“此时劫狱,

岂不是坐实了我的罪名?”我急道。“留下才是死路一条!”他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师父,信我一次!”话音未落,窗栓已被他从外利落划开。

他一身利落夜行衣,敏捷地翻窗而入,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腕就想带我走。他的掌心滚烫,

力道大得惊人。那一瞬间,前世他在地牢里冰冷刺骨的眼神,

与此刻他眼中不顾一切的灼热交织在一起,让我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就这片刻的迟疑,

他已拉着我,潜出了偏殿。然而,我们刚踏入院落——四周火把瞬间亮起!

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于青玄带着赵长老和众多弟子,堵死了所有去路。

他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毫不掩饰的冷笑。“慕晚风!凤绾绾!你们果然狼子野心!

”于青玄高声喝道,“杀害三长老不够,如今还想杀人潜逃吗?!

”慕晚风立刻将我死死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刃:“于青玄,你休要血口喷人!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于青玄厉声道,根本不给我们任何辩解的机会,“赵长老,

你也看到了,他们这是畏罪潜逃!按阁规,当立即擒杀!”赵长老面露犹豫,

于青玄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猛地一挥手!他身后数名气息阴冷的黑衣死士瞬间扑上!

招招致命!慕晚风拔剑迎敌,剑光如龙,将我牢牢护在身后。他武功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手,

身上很快便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但他半步不退。我亦空手对敌,

但内力受制,应对得颇为吃力。于青玄冷眼旁观,对赵长老道:“此二人已是阁中叛逆,

我以代阁主身份宣布,即日起,将凤绾绾、慕晚风逐出暗夜阁,天下共诛!

”慕晚风寻得一个空隙,一把拉住我,不顾身后袭来的刀剑,

硬生生用后背替我挡下一记重击,借力向外突围!“师父,走!

”他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一路且战且退,他身上不断增添新的伤口,

鲜血几乎将他染成一个血人。我看着他踉跄却坚定的背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终于,我们被逼到了后山悬崖。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云雾缭绕。身后,是紧追而来、堵死了所有退路的死士。慕晚风背对悬崖,

将我紧紧护在身后。他浑身是血,气息粗重,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死士头领持刀逼近。

慕晚风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包含歉意、决绝,

和一丝不容错辨的、深不见底的情意。“师父,对不起,又连累你了。”他低声快速说道,

声音因力竭而颤抖,“但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跳下去?

前世坠崖而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让我脸色惨白。死士们挥刀冲上!千钧一发之际,

慕晚风不再犹豫,用尽最后力气,紧紧抱住我的腰,纵身向后一跃!失重感猛地传来!

凛冽的山风灌满衣袖,刮得脸颊生疼。他的手臂如同铁箍,将我死死圈在他温热的怀抱里。

我们两人的身影,瞬间被悬崖下浓重的黑暗与雾气吞噬。

(第三章 完)第四章:前路刺骨的寒冷瞬间包裹了全身。意识在急速下坠中变得模糊,

唯有腰间那条紧紧箍住我的手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真实得烫人。“哗啦——!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我们坠入了一片冰寒彻骨的深潭。冰冷的潭水争先恐后地涌入耳鼻,

窒息感扼住了喉咙。那只手臂的主人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收得更紧,拖拽着我,

奋力向上划去。“咳……咳咳……”破出水面的瞬间,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针扎般的刺痛。慕晚风一手紧紧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划水,

将我们推向潭边。“师父……抓住岩石!”他的声音因寒冷和力竭而发抖,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借力攀住潭边湿滑的岩石,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抬起头,借着透过浓雾的微弱月光,我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

最终定格在一片被浓密藤蔓遮掩的洞口。“那边……有个山洞。”我喘息着,

抬手指向那个方向。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没有丝毫犹豫,托着我奋力向那边游去。

山洞内颇为干燥宽敞,有天然形成的石床石桌,似乎曾有人迹,但已荒废许久。

慕晚风将我扶到石床边坐下,立刻转身,动作迅速地收集洞内的枯枝落叶。

他用火折子的手因寒冷和失血微微颤抖,试了几次,才终于点燃了一簇微弱的火苗。

他小心地护着那点火光,慢慢引燃枯枝,篝火终于升腾起来,

跳跃的火焰驱散了洞内的黑暗和一部分寒意。火光映照着他苍白而染血的脸颊,更显狼狈。

他撕下自己里衣相对干净的布料,快步走到寒潭边浸湿、拧干。回到我面前,他蹲下身,

将湿布递向我脸颊旁,想为我擦拭脸上的水渍和污痕。我身体几不可查地后仰,

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我疏离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痛色。

他沉默地将布塞进我手中,自己则退后几步,靠坐在对面的石壁下,

开始沉默地处理自己手臂上最深的那道伤口。他用牙咬开金疮药的瓶塞,将药粉撒上去时,

动作因疼痛而偶尔停顿,却始终紧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长时间的寂静在洞内蔓延,

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他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他猛地抬起头,篝火在他眼中燃烧,

目光灼灼地锁住我,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未尽的言语和压抑的情感。“师父,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积压已久的情绪,“前世的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那么对你,

不是因为恨,是因为……”“晚风。”我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依旧没有看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山洞入口,背对着他和那点可怜的温暖,

望着洞外无尽的、湿冷的漆黑。“既然上天垂怜,让你我皆有此机缘重活一次,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前尘旧事,何必再提?不如……就此忘却。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我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月光从我身后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前世,是为师一意孤行,枉顾人伦。”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字字如刀,砍向他,

也凌迟着自己,“年长你八岁,却为老不尊,借酒行凶,玷污你清白之身……”我每说一句,

他撑在身侧的手就握紧一分,指节泛出青白色。“之后又因自身心魔,对你若即若离,

始乱终弃。”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我道心不坚,枉为人师。

一切的苦果,皆是我咎由自取。你……不必再介怀,也不必再解释了。

”我将自己贬低至尘埃,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他胸膛剧烈起伏,

猛地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石壁上!闷响声中,他指关节瞬间破皮,鲜血渗出。“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他低吼,声音因极度激动而撕裂。他几个大步跨到我面前,

双手如铁钳般抓住我的双肩,强迫我看着他赤红的、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的双眼。

“那不是玷污!那是我……是我心甘情愿!是我求之不得!”他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带着绝望的执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贱自己,轻贱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承受着他几乎要捏碎我骨头的力道,

看着他眼中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我无法承受也无法回应的情感,

心脏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反复穿刺,痛得无法呼吸。最终,我只是偏过头,

避开了他那足以将我焚烧殆尽的目光,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慕晚风,

去京城吧。”他猛地愣住,抓住我肩膀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懈。

“以你镇西侯府唯一幸存者的身份,敲登闻鼓,殿前鸣冤。”我抬起眼,目光穿过他,

望向洞外仿佛无尽的黑夜,“唯有为你父亲、为镇西侯府满门昭雪,你慕晚风,

才能彻底摆脱暗夜阁的阴影,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之下!否则,你我终其一生,

都只能是见不得光的逃亡之徒,如阴沟里的鼠蚁,永无宁日。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震惊、困惑,以及一丝被点燃的、名为“希望”的火苗,

继续用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陈述。“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也是……打破眼前死局最快、最有效的一把刀。于青玄与苏远山勾结,势力盘根错节,

仅凭你我之力,无异于蚍蜉撼树。你需要借助朝廷的力量,需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

才能与他们抗衡。”他紧紧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或不舍。良久,

他眼底的疯狂与痛楚渐渐被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决断所取代。他缓缓地,松开了我的肩膀。

“……好。”他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我去。”他转过身,不再看我,

走向那堆燃烧的篝火,只留下一个沉默而僵硬的背影。洞外,晨曦微露,艰难地穿透浓雾。

七日后。京城,皇城门外。慕晚风一身粗麻孝服,额系白巾,

身形笔直地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他手中高举着一块血迹斑斑的布帛,上面以殷红的鲜血,

书写着一个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冤”!他运足内力,声音悲怆而洪亮,如同沉钟,

传遍四方:“慕霆之子慕晚风,冒死叩阙!镇西侯府满门忠烈,蒙受不白之冤!求陛下明察,

重审旧案,以告慰忠魂!”声音回荡,引来众多百姓远远围观,指指点点。

皇城大门轰然打开,一队披甲执锐的禁军疾奔而出,瞬间将慕晚风团团围住,刀锋直指!

禁军统领按剑而出,面色冷厉:“大胆狂徒!慕霆通敌叛国,铁证如山!你乃罪臣之后,

侥幸逃脱,不思悔改,竟敢在此咆哮宫阙,惊扰圣驾!按律,格杀勿论!来人,就地正法!

”两名禁军士兵应声上前,高举钢刀!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断喝自长街尽头炸响!“刀下留人!”一顶紫色的官轿疾驰而至,

轿帘掀开,须发皆白、身着紫色官袍的左丞相沈墨儒快步走出!“沈相!”禁军统领抱拳,

语气生硬,“此乃罪臣之后,按律当斩!”沈墨儒没有理会,

目光锐利地扫过慕晚风和他手中的血书,沉声道:“赵统领,正因他是罪臣之后,

才更杀不得!”他走到慕晚风面前,目光如炬:“慕晚风,你既已逃脱六年,天下之大,

何处不可容身?为何偏偏选择今日,来自投罗网,以卵击石?”他不等回答,猛地转身,

面向皇城,撩袍屈膝,重重跪倒在地!“陛下!”他朗声,字字清晰,“老臣沈墨儒,

冒死进言!慕晚风潜藏六载,若非身负天大的冤情,何至于此飞蛾扑火之举!

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恳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将此子押入天牢,容后详审!

若此案确无冤情,再杀不迟!求陛下——明鉴!”他深深叩首。慕晚风猛地睁开眼,

震惊地看着跪在自己前方,那个以性命为他搏出一线生机的、苍老的背影。皇城上下,

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扇沉重的宫门之上。等待着,那最终的决定。

(第四章 完)第五章:暗潮与惊雷金銮殿上,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慕晚风跪在冰凉的玉阶之下,虽换下了囚服,但连日的折磨与此刻面对九五之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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