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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男生生活《女友为接劳改犯白月光放我鸽子!》,男女主角林薇周扬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风声响起了”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周扬,林薇,陈默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女友为接劳改犯白月光放我鸽子!》,由作家“风声响起了”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03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20:08:0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女友为接劳改犯白月光放我鸽子!
我和林薇恋爱两年,戒指都戴上了,她却为了接白月光出狱放我鸽子。“他刚出来没地方去,
我不能不管他。”她电话里轻描淡写。我笑着挂断,转身把婚戒扔进下水道。
第一章民政局门口那棵老槐树,叶子绿得发亮,阳光从缝隙里漏下来,
在我崭新的白衬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空气里一股子晒热了的柏油路味儿,
混着旁边花坛里月季的甜香,腻得人发慌。我低头看了看表,十点零八分。比约定的时间,
晚了整整三十八分钟。林薇还没来。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我们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早上八点半:“薇薇,东西都带齐了没?我到了等你。
”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再往上翻,是她昨晚发来的语音,声音又软又甜,
带着点撒娇的鼻音:“老公,明天我就是你合法的老婆啦!想想就激动得睡不着!
”“老公”两个字,像两根细针,轻轻扎在我心口上,不深,但密密麻麻的疼开始蔓延。
我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里全是汗,滑腻腻的,
几乎要握不住那个小小的金属盒子。盒子里,躺着两枚铂金戒指,
是我跑遍了半个城才挑中的,内圈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它们本该在今天,
套在我和林薇的无名指上,成为某种坚不可摧的承诺的象征。可现在,它们在我手里,
沉甸甸的,像个笑话。又过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嘎吱”一声停在路边。我的心猛地一跳,
几乎要冲出喉咙口。车门打开,下来的却不是林薇。是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
希望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瘪了下去,
只剩下空荡荡的失落和一股越来越压不住的烦躁。我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那领带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今天特意系的,林薇说过,我穿正装打领带的样子最帅。
手机终于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薇薇”。我几乎是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声音因为紧张和期待而有些发干:“喂?薇薇?你到哪了?是不是堵车了?别急,
我就在门口……”“陈默,”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急促,
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大街上,“对不起,我…我可能去不了了。”“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脑子嗡的一声,“你说什么?薇薇,别开玩笑,今天什么日子?
我们约好的十点!我在这儿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带着一种被逼急了的尖锐,随即又压了下去,
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疏离?“陈默,你听我说,是…是周扬。他今天出来了。
”周扬。这个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在我的神经上。
林薇那个高中就纠缠不清的所谓“白月光”,
那个因为经济犯罪进去蹲了三年大牢的“青梅竹马”。林薇跟我在一起这两年,没少提他,
语气总是带着一种怀念和惋惜,仿佛他进去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每次我听着,
心里都像塞了团湿棉花,堵得慌,但为了显得大度,我都忍了。“他出来了?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所以呢?
这跟我们今天领证有什么关系?他出来,难道还要你去接驾不成?”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只有嘈杂的背景音。然后,林薇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了很多,也平静得可怕,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他刚出来,在里面待了三年,外面什么都变了。
他…他在这里没有亲人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给我打了电话,
声音听着特别不好…陈默,我不能不管他。他现在需要人帮忙。”“他需要人帮忙?
”我重复着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所以,你就为了他,
放我鸽子?在我们领结婚证的日子?林薇,你他妈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是我这个准备跟你过一辈子的男朋友,还是那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最后三个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民政局门口零星几个路过的人,都诧异地朝我看过来。“陈默!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林薇的声音也带上了火气,“周扬他不是劳改犯!
他只是…只是当初一时糊涂!他现在真的很惨!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我们领证哪天不行?
改天再去不就行了?他今天要是没人管,流落街头怎么办?”“改天?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一股邪火直冲头顶,烧得我眼前发黑,“林薇,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今天是我们定好的日子!戒指我都买好了!
我像个傻逼一样在这儿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你现在告诉我,为了那个刚放出来的周扬,
你要改天?他流落街头?他活该!他当初伸手捞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阳光刺眼,
照得我一阵眩晕。“陈默,你太冷血了!”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指责,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帮帮他怎么了?
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领证的事,我们改天,我保证,等我安顿好他,我们立刻就去,
好不好?”“理解?”我冷笑,笑声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林薇,我理解你两年了!
理解你时不时提起他,理解你为他惋惜,理解你偷偷给他寄过东西!我他妈都理解!
我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你的心就收回来了!结果呢?
结果在我们最重要的日子,你为了他,毫不犹豫地把我扔在民政局门口!像扔一袋垃圾!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更多侧目。但我顾不上了,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背叛的愤怒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我不是垃圾!林薇!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更不是你用来衬托你伟大善良的工具人!
”我几乎是咆哮着,“你选择去管他,是吧?好!很好!那你就去管他!管他一辈子!
抱着你的白月光过去吧!”“陈默!你冷静点!别这样!”林薇在电话那头急喊。“冷静?
我他妈冷静不了!”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林薇,你给我听清楚!今天,
你走出这一步,就别后悔!我们,完了!彻底完了!”吼完最后一句,
我根本不等她再有任何回应,手指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狠狠按下了挂断键。世界,
瞬间安静了。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
震得耳膜生疼。阳光依旧刺眼,民政局门口那喜庆的红字招牌,此刻看起来无比讽刺。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面的戒指盒。它那么精致,那么用心,
承载着我过去两年所有的期待和爱意,现在却像个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剧痛。我慢慢地,
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盒子。两枚铂金戒指静静地躺在深蓝色的绒布上,折射着冰冷的光。
那圈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纹路,此刻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爱?承诺?未来?去他妈的!
一股巨大的、毁灭的冲动攫住了我。我猛地合上盒子,几步冲到路边,
那里有一个圆形的、锈迹斑斑的下水道井盖,缝隙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馊臭味。
没有丝毫犹豫。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小小的、承载了我所有幻灭的盒子,
狠狠地、决绝地,砸进了那深不见底、散发着污浊气息的黑暗洞口!“咚!
”一声沉闷的、微不可闻的轻响。盒子消失了。连同那两枚戒指,
连同我过去两年所有的感情和期待,一起沉入了冰冷、肮脏、永不见天日的深渊。
我站在井盖边,胸口剧烈起伏,看着那黑洞洞的缝隙。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
没有崩溃大哭。只有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像一层厚厚的冰壳,
迅速包裹住我滚烫的心脏,也冻结了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阳光依旧刺眼,
晒得我裸露的皮肤发烫。但我感觉不到暖意,只有一片深入骨髓的寒。我抬手,
用力抹了一把脸,指尖触到一点冰凉的湿意,但很快就被蒸发掉了。转身,
背对着那扇我原本以为会开启幸福生活的民政局大门,我迈开脚步。每一步,
都踩在碎裂的心上,发出无声的、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爆响。林薇,周扬。你们等着。
这口恶气,老子咽不下去。第二章戒指沉入下水道那声闷响,像是一道闸门,
彻底关上了我心里某个地方。从民政局门口离开,我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
里面塞满了我和林薇的回忆——她挑的沙发靠垫,我们一起拼的乐高城堡,
冰箱上贴着她写的傻乎乎便签条……每一样东西都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愚蠢。我直接去了公司。
不是去上班,是去辞职。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时,老张正端着保温杯吹气,看见我,
愣了一下:“小陈?你不是今天请假去……呃,领证吗?”他话说到一半,
大概看到我脸上那层能冻死人的寒霜,硬生生把后半截咽了回去。“张经理,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情,“我辞职。现在,立刻,马上。
”老张手里的保温杯盖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热水溅出来一片。“什…什么?辞职?
小陈,你开什么玩笑?干得好好的,业绩也不错,马上还要升主管了,
你……”“手续麻烦您尽快。”我打断他,眼神直直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工资结算清楚,该我的,一分不能少。不该我的,我一分不要。
”老张张了张嘴,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他大概想劝,想问问原因,但最终,
在我那毫无温度的目光注视下,他叹了口气,摆摆手:“行…行吧。年轻人,
冲动是魔鬼啊……手续我让HR加急给你办。”走出公司大楼,
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离职证明,阳光依旧刺眼,但感觉不到温度。城市巨大的喧嚣包裹着我,
车流声、人声、各种噪音混杂在一起,却奇异地在我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我像个游魂,
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机一直在震动。屏幕上,“薇薇”的名字固执地闪烁着。一个,两个,
三个……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十条微信消息,红色的未读数字不断跳动。
我面无表情地划开屏幕,指尖冰冷。没有点开那些消息,直接长按她的名字,
跳出了删除选项。“确认删除联系人‘薇薇’?此操作将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指尖悬在“删除”按钮上,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些甜蜜的、争吵的、琐碎的对话,
那些深夜的语音,那些分享的日常……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脑海。最终,
定格在电话里她为周扬辩解时那理所当然的语气。
一股冰冷的恨意瞬间压倒了那丝微弱的颤抖。我用力按了下去。“薇薇”两个字,
连同后面那个扎眼的红色未读数字气泡,瞬间从屏幕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世界,
仿佛真的清净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心里的冰壳下,是沸腾的岩浆。我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能让我把这份被践踏的尊严、被愚弄的感情、被彻底否定的价值,
百倍千倍讨回来的出口!报复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我冰封的心脏,
带来一种扭曲的、令人战栗的兴奋感。仅仅是辞职、删掉她,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
是彻底的毁灭!是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被碾碎所有希望和尊严的滋味!周扬,
那个刚出狱的“白月光”。林薇说他现在一无所有?很好。
我要让他连这“一无所有”都变成一种奢望!我要让他知道,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就得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卖掉了那套充满“回忆”的房子,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不少,但我毫不在意,钱到账就行。
处理掉所有和林薇有关的东西,一件不留。然后,带着所有的积蓄,
还有一股近乎自毁的狠劲,一头扎进了金融市场的惊涛骇浪。白天,我像猎豹一样盯着屏幕,
分析数据,捕捉每一个微小的波动。K线图不再是枯燥的数字,而是战场的地图,
每一个起伏都蕴含着机会与杀机。我研究那些经典的做空案例,研究如何利用规则,
如何制造恐慌,如何精准地打击一个公司的命脉。那些冰冷的金融术语和复杂的操作流程,
成了我宣泄恨意的最佳武器。每一次成功的短线狙击,账户里跳动的数字增长,
都带来一种短暂的、扭曲的快感,仿佛在周扬和林薇身上剜下了一块肉。晚上,
我则化身成最阴暗的窥探者。钱,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它最肮脏也最有效的作用。
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雇佣了最擅长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人。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换回一份份关于周扬和他背后那个“腾跃商贸”公司的详细资料,源源不断地送到我面前。
周扬,男,三十岁。高中时是校篮球队的风云人物,和林薇那点暧昧不清的“白月光”故事,
在资料里被描绘得更加具体,也更加刺眼。三年前,
他利用在腾跃商贸担任财务副总监的职务便利,
挪用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去填补他那个失败的投资项目窟窿,结果东窗事发,锒铛入狱。
腾跃的老板叫赵志强,是个念旧情又有点优柔寡断的人,
看在周扬父亲已故当年帮过他的份上,虽然报了案,但并没有往死里追究,
周扬才只判了三年。如今周扬出狱,赵志强居然顶着其他股东的压力,又把他弄回了公司!
虽然只是个虚职的“业务顾问”,但这份“情谊”,在资料里显得格外讽刺。腾跃商贸,
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主营建材。表面看着还行,但深入下去,问题一大堆。资料显示,
周扬挪用公款的事,虽然他自己扛了,但公司内部财务流程的混乱和管理层的疏漏,
是根本原因。这几年经济下行,他们主营的传统建材业务受到严重冲击,
资金链绷得像一根快要断掉的弦。为了维持运转,
他们不得不依赖几家核心供应商的长期赊销额度,以及银行一笔即将到期的大额贷款。
看着这些资料,
尤其是周扬那张出狱后略显憔悴但眼神依旧带着点过去那种自命不凡神采的照片,
我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赵志强念旧情?好,很好。这份旧情,
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扬,你以为回到公司就万事大吉了?
你以为林薇的“收留”是你重获新生的起点?不。那只是我为你们精心挑选的,地狱的入口。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目标,腾跃商贸。
第一步,查他们最大的三家供应商,特别是负责人的背景、喜好、软肋。还有,
他们和腾跃的赊销合同细节,特别是违约条款,一个字都不能漏。钱,不是问题。
”挂掉电话,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车流如织,一片繁华盛景。
玻璃上,映出我自己的脸。眼神幽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翻涌着淬了毒的恨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林薇,周扬。游戏,开始了。
你们准备好了吗?第三章时间像浸了冰水的刀子,缓慢而冰冷地划过。三个月,不长不短,
却足以让一个被仇恨点燃的人,蜕变成一头只盯着猎物的凶兽。
我租下了市中心顶级写字楼“寰宇中心”的顶层一整层。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的景象。这里,将是我复仇的指挥所。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出去,
又带着更丰厚的回报和更致命的情报流回来。金融市场成了我的提款机,
每一次精准的做空和狙击,账户里的数字都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膨胀。这些冰冷的数字,
是我复仇的弹药库。关于腾跃商贸和周扬的情报,也越来越厚,越来越详尽,
像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正悄无声息地收紧。“老板,腾跃最大的三家供应商,
底子都摸清了。”说话的是老K,一个其貌不扬、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中年男人,
却是我重金挖来的情报头子,手段狠辣,路子极野。他递过来一个加密平板,声音平板无波,
“‘宏发建材’的刘胖子,好赌,在澳门欠了高利贷一大笔,正被追得焦头烂额。
‘昌隆贸易’的李秃子,怕老婆怕得要死,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藏得挺深,
但被他老婆的娘家侄子撞见过。‘鑫源供应链’的孙总,看着正经,其实是个老色鬼,
有特殊癖好,我们手里有他在东南亚‘度假’时的不雅视频,高清的。”我滑动着屏幕,
看着那些照片和资料,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人性的弱点,永远是最好利用的武器。
“很好。”我放下平板,目光转向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是腾跃商贸的实时股价走势图,
一条阴跌的曲线,像垂死病人的心电图,“银行那边呢?”“赵志强上周亲自去跑的续贷,
被拒了。”老K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他们那笔三千万的贷款,下个月十五号到期。银行评估了他们的经营状况和抵押物,
风险太高。赵志强这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求?”我嗤笑一声,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洁的桌面,“他以为他那点可怜的人情牌,
在冰冷的资本面前值几个钱?通知我们的人,在二级市场继续小单抛售腾跃的股票,
制造恐慌,把股价再往下压一压。另外,联系那三家供应商的‘关键人物’,该‘提醒’的,
可以‘提醒’了。特别是刘胖子,告诉他,他澳门那边的债主,我们老板‘认识’,
可以帮他‘谈谈’。”“明白。”老K点头,转身离开,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办公室恢复了寂静。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行人。三个月前,
我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为了爱情患得患失,为了生活蝇营狗苟。而现在,我站在这里,
手握足以碾碎他人的力量。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工作机,是我那个几乎不用的私人号码。
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又有点眼熟的号码。我皱了皱眉,划开。“喂?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一个带着哭腔、极力压抑着颤抖的女声:“陈默…是…是我,林薇。”林薇。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冰封的心湖里激起一丝微澜,
但瞬间就被更深的寒意覆盖。她居然还能找到我这个号码?看来是走投无路了。“有事?
”我的声音平淡得像在问天气。“陈默…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哽咽着,
断断续续,“那天…那天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不该丢下你…我后来去民政局找过你,
你走了…我打你电话,你把我拉黑了…陈默,我们…我们能不能谈谈?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解释?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解释她如何为了一个刚出狱的旧情人,
把相恋两年、即将成为丈夫的男人像垃圾一样丢在民政局门口?
解释她所谓的“不能不管他”?“解释什么?”我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解释你怎么在领证当天,跑去接你的白月光出狱?解释你怎么觉得他‘刚出来很惨’,
所以我的感受、我们的未来都可以往后放?林薇,你的解释,值几个钱?”“不是的!陈默!
”她急急地辩解,带着哭音,“周扬他当时真的很不好!他…他在里面被人欺负,
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伤,精神也快崩溃了!他只有我一个朋友了!
我…我不能看着他那样不管啊!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们两年的感情,难道…难道就因为我一时糊涂,就全完了吗?”“一时糊涂?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冰,“林薇,那不是糊涂,那是你的选择。
在你心里,周扬永远排在我前面。以前是,那天是,现在,恐怕也是吧?怎么,
他出狱这三个月,你们‘安顿’得怎么样了?他那个‘业务顾问’当得还舒心吗?
赵老板对他可真够意思。”电话那头传来林薇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显然没料到我对周扬的近况如此清楚。“你…你怎么知道?陈默,你…你在调查我们?
”“调查?”我轻笑一声,笑声里没有一丝暖意,“你们配吗?我只是恰好,
对你们这对‘患难与共’的苦命鸳鸯,有点微不足道的‘兴趣’罢了。至于感情?
”我顿了顿,声音陡然降到冰点,“从你挂断我电话,选择奔向周扬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只剩下账了。一笔,需要连本带利清算的账。”“清算?什么清算?陈默,你想干什么?
”林薇的声音充满了惊恐。“我想干什么?”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锐利如刀,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好好享受你们现在‘互相扶持’的日子吧,毕竟,
这样的‘好日子’,不多了。”说完,我不再给她任何哭诉或质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顺手将这个新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世界再次清净。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死寂。
林薇的这通电话,像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她还在为周扬辩解,
还在试图用“后悔”和“感情”来打动我?真是天真得可笑!我拿起内线电话,
声音冷硬如铁:“老K,计划提前。供应商那边,加大力度。银行那边,
把我们准备好的‘料’,匿名给他们的风控总监送一份过去。还有,通知猎头,
可以接触腾跃那几个掌握核心客户资源又对赵志强不满的销售经理了。我要在三天内,
看到腾跃的股价,跌穿他们的净资产线!”“是,老板!”老K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
放下电话,我坐回宽大的办公椅,巨大的椅背像王座。电子屏幕上,腾跃商贸的股价曲线,
在我下达指令后,猛地向下扎了一个更深的陡坡,绿色的数字触目惊心。周扬,林薇。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四章老K的效率高得惊人。指令下达不到四十八小时,
腾跃商贸这座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就开始从四面八方漏风,眼看着就要轰然倒塌。
最先绷不住的是供应商。宏发建材的刘胖子,那个在澳门欠了一屁股赌债的倒霉蛋,
第一个跳反。他大概是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又“恰好”得到了“贵人”指点,
知道有人能帮他“摆平”债务,条件就是立刻、马上、毫不留情地对腾跃商贸断供,
并催收所有欠款。断供的传真像雪片一样飞到腾跃的采购部,措辞强硬,毫无转圜余地。
紧接着,昌隆贸易的李秃子和鑫源供应链的孙总,也像是约好了一样,
几乎同时发来了措辞严厉的催款函,并暗示如果短期内无法回款,
将不得不采取“法律措施”并停止一切合作。李秃子大概是后院起火,被老婆揪住了小辫子,
急于撇清关系;孙总则被那段“度假视频”吓得魂飞魄散,只想赶紧划清界限。
腾跃的采购部和财务部瞬间炸了锅。生产线等着原料,仓库等着发货,
三家最大的供应商同时翻脸,这简直是灭顶之灾!电话被打爆,
赵志强的办公室门槛几乎被踏破,焦头烂额的他,声音都吼哑了。“刘总!李总!孙总!
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一点情面都不讲吗?钱!钱我们正在想办法!银行续贷马上就下来了!
再宽限几天!就几天!”赵志强对着电话,几乎是哀求,额头上青筋暴起,
哪还有半点老板的样子。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赵志强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老板椅上,电话听筒无力地垂落下来,里面传来忙音。
与此同时,银行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赵志强最后一丝幻想。
“赵总…银行…银行那边正式通知了,”财务总监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
“续贷…续贷申请被驳回了!他们说…说我们经营风险过高,
抵押物价值不足…而且…而且他们好像收到了什么匿名举报材料,
关于我们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和…和以前周顾问那件事的遗留问题…风控那边态度非常强硬,
说…说让我们做好到期还款的准备,否则…否则就要启动资产保全程序了…”“匿名举报?!
”赵志强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谁?!
谁他妈在背后搞我?!”没人能回答他。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财务总监粗重的喘息声。绝望的气氛像瘟疫一样在腾跃公司内部蔓延。
小道消息传得飞快,人心惶惶。几个掌握着公司重要客户资源的销售经理,
手机开始频繁响起,都是猎头打来的,开出的价码一个比一个诱人。墙倒众人推,
树倒猢狲散。大厦将倾,聪明人都在给自己找退路。而这一切混乱的中心,
那个被赵志强“念旧情”请回来的“业务顾问”周扬,
此刻正缩在自己那个小小的、靠窗的工位里,脸色比纸还白。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篮球队长,三年的牢狱生活在他身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
眼神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惶和畏缩。他听着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争吵声、电话铃声,
看着同事们投来的或怨毒、或鄙夷的目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知道,
这一切的源头,很可能就是因为他。赵叔是因为他才顶着压力把他弄回来的,现在公司出事,
矛头自然指向他。那些匿名举报材料,会不会也跟他有关?他挪用公款的事,虽然过去了,
但始终是公司的一个污点。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刚出来,好不容易有份工作,
有个落脚的地方虽然是在林薇租的小房子里,难道这么快就要再次失去一切?
他不敢想象再次流落街头,甚至…甚至再进去的场景。他颤抖着手,摸出那个破旧的手机,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拨通了林薇的电话。“薇薇…薇薇…”电话一接通,
周扬的声音就带上了哭腔,充满了无助和恐慌,“公司…公司出大事了!供应商断供,
银行催债,赵叔快疯了…大家都在怪我…薇薇,我怎么办?我是不是又要完了?
我好怕…”电话那头,林薇听着周扬语无伦次的哭诉,心都揪紧了。这三个月,
她看着周扬从出狱时的颓废绝望,到慢慢在她的小出租屋里安顿下来,
找到工作虽然是靠关系,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生气。她一直告诉自己,帮他,是出于道义,
是还年少时那份懵懂的情谊。她甚至刻意不去想陈默,用忙碌和周扬的依赖来麻痹自己。
可现在,周扬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醒了她。腾跃要垮了?周扬又要失业了?
甚至可能…再次惹上麻烦?“扬扬,别怕,别怕啊!”林薇强自镇定,声音却也在发颤,
“你先冷静点!赵总…赵总他会有办法的!你…你只是个小顾问,公司的事跟你关系不大的!
别自己吓自己!”“怎么不大?他们都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周扬的声音充满了崩溃,
“薇薇,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再失去工作了!我不能再…再回到那种地方了!你帮帮我!
你认识的人多,你想想办法!求你了薇薇!”林薇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人脉有限。陈默…陈默!
这个名字猛地跳进她的脑海。那天电话里,陈默冰冷的话语和那句“清算”的警告,
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难道…真的是他?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她了解陈默,
他平时温和,但骨子里极其骄傲,自尊心极强。那天在民政局门口,她给他的羞辱,
是致命的。
如果他真的有能力报复…以他那种被彻底激怒后的性格…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不敢再想下去。“扬扬,你…你先别急,我…我…”林薇语无伦次,脑子一片混乱,
“我…我晚点再打给你!你待在办公室,哪里也别去!等我消息!”她仓促地挂断电话,
手指颤抖着在手机通讯录里疯狂翻找。陈默的号码早就被她拉黑了,
她试着重拨那个前几天才打过的陌生号码。“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电子女声,像宣判。她又翻出微信,
找到那个被她置顶又取消、头像是一片漆黑她后来才注意到他换了头像的对话框。
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她发过去的几十条道歉和哀求,全部石沉大海,
前面带着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她不死心,颤抖着手,编辑了一条新的信息:“陈默,
是不是你?腾跃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求你了,放过周扬吧!他刚出来,经不起折腾了!
你有什么恨冲我来!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点击发送。屏幕上,
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瞬间弹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他把她拉黑了!
所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都被彻底切断!他就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慌乱和绝望,却吝啬于给予任何回应,只留下无边的恐惧。
林薇瘫坐在椅子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
陈默那天说的“清算”,绝不是气话。他真的动手了。而且,这仅仅是个开始。周扬完了。
腾跃完了。那她呢?陈默最后那句“你的地狱观光票,我还没撕呢”,像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的地狱…又是什么?第五章腾跃商贸的股价,像断了线的风筝,
一路自由落体,跌穿了所有技术支撑位,直逼归零的深渊。恐慌性抛售如同雪崩,
将这家本就风雨飘摇的公司彻底埋葬。交易所的公告板上,
腾跃的名字后面挂上了刺眼的“ST”标识,像一块耻辱的墓碑。赵志强一夜之间白了头。
他像一头困兽,在办公室里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咆哮着,咒骂着,
最终瘫坐在一片狼藉中,眼神空洞,只剩下绝望的灰败。银行催债的最后通牒就摆在桌上,
像一张死亡判决书。资产保全程序已经启动,法院的封条,随时可能贴上公司的大门。
树倒猢狲散。那几个被猎头接触过的销售经理,几乎是连夜打包,
带着核心客户资料跳槽到了竞争对手那里,给了腾跃最后致命的一击。整个公司,
只剩下一些无处可去的老员工,麻木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末日般的死寂。
在这片死寂中,周扬的工位显得格外扎眼。他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呆坐在那里,
脸色惨白如鬼,眼神涣散,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抖动着。
他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法务和银行人员的交谈声,看着同事们麻木或怨恨的眼神,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完了。全完了。
工作没了,赵叔也完了。他刚看到一丝光亮的未来,瞬间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牢房,四面都是墙,没有出路。就在这时,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办公室死水般的寂静。
这脚步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起头,
看向门口。一行数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身形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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