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市小说连载
《结婚后他手机里依然放着》中的人物温青青沈宴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都市小“往事不堪回首眠眠”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结婚后他手机里依然放着》内容概括:我怀孕孕吐最厉害那沈宴的白月光回国他扔下冒着倾盆大雨去机场接电话我求他回他却说:“许你能不能懂事一点?”“青青她有幽闭恐惧一个人待不”后我在医院流产大出他正陪着他那有“幽闭恐惧症”的白月在私人影院看电第一章“呕——”我扒着盥洗吐得昏天黑胆汁都快呕出来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刚满两个却已经给了我最强烈的下马手机铃声在这时疯狂响我撑着...
我怀孕孕吐最厉害那天,沈宴的白月光回国了。他扔下我,冒着倾盆大雨去机场接她。
电话里,我求他回来。他却说:“许念,你能不能懂事一点?”“青青她有幽闭恐惧症,
一个人待不了。”后来,我在医院流产大出血。他正陪着他那有“幽闭恐惧症”的白月光,
在私人影院看电影。第一章“呕——”我扒着盥洗台,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刚满两个月,却已经给了我最强烈的下马威。手机铃声在这时疯狂响起,
我撑着墙壁走出去,接起电话,是沈宴的助理。“太太,沈总让我通知您,
他今晚要去机场接一位重要客户,晚饭就不回来吃了。”我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声音沙哑:“重要客户?男的女的?”助理在那头顿了一下,
语气变得有些含糊:“这个……是沈总的私事,我也不太清楚。”私事?我心头猛地一沉。
能让沈宴撇下所有工作,亲自去接的“私事”,普天之下,只有一个温青青。温青青,
沈宴放在心尖上七年的白月光,也是我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里,永远的第三者。窗外,
毫无征兆地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作响。我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忽然想起什么,心脏骤然缩紧。“告诉沈宴,让他立刻回来!”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今天……今天是我爸的忌日!”我嫁给沈宴三年,他可以不记得我的生日,
不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但唯独我爸的忌日,我每年都会提前一个月提醒他。
因为我爸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亲手把我交到沈宴手上,沈宴也亲口答应,
会照顾我一辈子。每年这一天,他都会陪我一起去祭拜。风雨无阻。可今年,温青青回来了。
所以,一切的承诺和习惯,都成了一纸空文。助理的声音透着为难:“太太,
沈总已经出发了,您看……”“把电话给他!”我几乎是在尖叫。过了许久,
电话那头才传来沈宴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机场广播的嘈杂。“许念,你又在闹什么?
”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沈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答应过我爸的!”他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皱着眉头的样子,
那种被打扰了清净的烦躁。“抱歉,我忘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歉意,“事情紧急,
我必须去接她。祭拜的事情,我们改天。”“没有改天!”我哭喊道,“爸就在天上看着你!
沈宴,你回来,我求你……”“许念,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他的声音陡然变冷,
“青青她刚下飞机,有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不能一个人待在密闭空间里,
我现在必须陪着她!”幽闭恐惧症?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个为了国外知名画廊的offer,能独自一人坐十几个小时越洋飞机的人,
会有幽闭恐惧症?沈宴,你骗我的时候,能不能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沈宴……”我最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怀孕了。”我想,
孩子或许是他最后的软肋。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长久的死寂。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冷得像冰。“许念,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为了让我回去,你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我没有……”“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
“温青青比你重要。这个孩子,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就给我立刻打掉!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握着手机,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缓缓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城市吞没。
我看着桌上那张孕检单,上面的“孕6周+”,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沈宴,原来在你的心里,
我和我们的孩子,加起来都抵不过温青青的一声召唤。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低下头,
看到一抹刺目的红色,从我的腿间缓缓流下。第二章我独自一人叫了救护车。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受着身下不断涌出的温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三年前我和沈宴的婚礼。那天的阳光很好,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
逆着光向我走来。他握住我的手,在所有宾客面前,郑重许诺:“许念,从今以后,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保护你,直到永远。”那时的他,眼里的光比漫天星辰还要璀璨。
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我忘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谁都深情。
尤其是看温青青的时候。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惨白的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背上扎着针,冰冷的液体正一点点输入我的身体。
床边趴着我的闺蜜周沫,她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了。“念念,你醒了?”她见我睁眼,
立刻坐直了身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像火烧:“孩子……”周沫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别过头,
不忍心看我:“医生说……你受了太大刺激,加上本身就有点体虚,孩子……没保住。
”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那个我还未曾感受过胎动的小生命,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一个爱我的丈夫,
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就这么难吗?周沫握住我冰冷的手,哽咽着说:“念念,
别哭了,你身体还很虚弱。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是我没用……”我喃喃自语,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不关你的事!”周沫激动地打断我,“都怪沈宴那个王八蛋!
你流产大出血,差点命都没了,他倒好,关机失联,我打了上百个电话都没人接!
要不是我正好过来找你,你可能就……”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我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是啊,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陪着他的白月光,温青青。或许,
他正在为她精心布置接风宴,正在为她介绍自己这些年的人脉,正在温柔地告诉她,
他一直在等她回来。而我,不过是他为了应付家里长辈,娶回来的一个摆设。
一个听话、懂事、永远不会给他添麻烦的摆设。病房的门在这时被推开,
沈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似乎是刚从什么宴会上赶来,身上还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底带着一丝疲惫。他看到床上的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周沫,
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你怎么在这?”他问周-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善。
周沫“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沈宴你还有脸来!
念念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杀人凶手!”沈宴的脸色沉了下来,绕过周沫,
走到我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烦躁,但更多的,是疏离。
“孩子的事,我很抱歉。”他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医生说你身体底子差,
这次是意外。你好好养着,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意外?”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讽刺,“沈宴,你告诉我,
什么叫意外?”“是我求你回来,你不回。是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不信。
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流血,给你打电话你却关机!”“如果这也叫意外,那我们的婚姻,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天大的意外?”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向他。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许念,我说了,青青她情况特殊。
”他试图解释,“她刚回来,很多事情需要我帮忙处理。我关机,是因为在陪她看电影,
私人影院里信号不好。”私人影院。好一个私人影院。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
他正陪着别的女人,在享受二人世界。我的心,彻底死了。第三章“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宴的表情僵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对他说这个字。在我嫁给他的三年里,我一直都是温顺的,体贴的,
甚至是卑微的。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为他应付那些难缠的亲戚。
我把他当成我的天,我的全部。可他,却把我当成脚底的泥。“许念,你别无理取闹。
”他的耐心似乎告罄了,“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心情不好,但你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无理取闹?”周沫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想朝他泼过去,被我拦住了。
我看着沈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沈宴,我们离婚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感觉整个人都解脱了。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沈宴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道,
“我成全你和温青青,祝你们,百年好合。”“许念!”他低吼一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疯了是不是?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小事?
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半条命没了,在他眼里,竟然只是“这点小事”?
我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沈宴,你放开我!”“我不放!
”他固执地盯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同意离婚!你是我沈宴的妻子,
这辈子都是!”“妻子?”我冷笑出声,“在你为了温青青,
扔下怀孕的我冒雨去机场的时候,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在你明知道是我父亲忌日,
却为了陪她,连一句抱歉都说得敷衍的时候,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在我流产大出血,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却关机陪她看电影,那个时候,
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
还是一个可以让你在长辈面前交差的工具?”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沈宴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攥着我的手,
力道渐渐松了。“念念……”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慌乱,“我承认,
这次是我不对。但是我和青青,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又是朋友。三年前,温青青出国,他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的手,叫了一晚上的“青青”。
第二天醒来,他告诉我,他们只是朋友。两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他书房里那个上了锁的盒子,
里面全是他和温青青从小到大的合照,还有她写给他的信。他发现后,第一次对我发了火,
然后告诉我,他们只是朋友。一年前,他公司年会,喝醉了酒,当着所有人的面,
拨通了温青青的越洋电话,温柔地问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第二天,他依然告诉我,
他们只是朋友。沈宴,你到底有多少“朋友”,需要你这样掏心掏肺,念念不忘?“够了。
”我打断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不想再听了。沈宴,我累了,真的累了。”“这三年来,
我活得像个笑话。我每天都在模仿另一个人,学她喜欢的菜式,学她喜欢的穿衣风格,
学她喜欢的音乐和电影。”“我以为,只要我变得足够像她,你就会多看我一眼。
”“可我错了。赝品,永远都成不了真品。”“现在,真品回来了,我这个赝品,
也该退场了。”我说完,便不再看他,只是将头转向了窗外。窗外,天已经亮了。雨过天晴,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这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边。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四章沈宴最终还是走了。他没有再说同意或者不同意离婚,只是阴沉着脸,摔门而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周沫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念念,你真的想好了?”我点点头,
眼神无比坚定:“想好了。”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失望时,
她可以比任何人都决绝。周沫叹了口气,不再劝我,只是默默地帮我掖好被角。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念念,离婚不是小事,沈家那边,
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我当然知道。沈家是江城有名的望族,最重脸面。
沈宴作为沈家这一代最出色的继承人,他的婚姻,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事,
更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声誉和利益。当初,沈家老爷子之所以会同意我和沈宴的婚事,
一是因为我父亲曾对沈家有恩,二是因为我家世清白,性格温顺,
是做沈家媳妇的“最佳人选”。如今我要离婚,无异于是在打沈家的脸。“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吧。”我淡淡地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连孩子都没了,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星期,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这期间,
沈宴一次都没有再出现过。只是每天都会让助理送来昂贵的补品和营养餐,
然后被我原封不动地扔进垃圾桶。周沫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没有回我和沈宴的那个家。
那个充满了我和他“甜蜜”回忆,也充满了温青青影子的牢笼,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周沫把我接到了她家。那是一个很温馨的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念念,你先在我这住下。别想太多,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周沫一边帮我整理行李,
一边说道。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过世的父母,
周沫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沫沫,谢谢你。”“跟我客气什么。”周-沫回头,
对我粲然一笑,“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什么事?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温青青,她好像要开画展了。”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温青青是学油画的,在国内的时候就小有名气,出国深造后,更是拿了不少国际大奖。
她是天之骄女,是众人追捧的艺术家。而我,只是一个为了爱情,
放弃了自己所有梦想的家庭主妇。我们之间,云泥之别。“画展的地点,就在城南的美术馆。
”周沫顿了顿,继续说道,“而那个美术馆,最大的股东,是沈宴。”我握着水杯的手,
微微一紧。所以,他这几天之所以没来找我,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在反省,
而是在忙着为他的白月光铺路?他为了捧温青青,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
为她举办个人画展。这是何等的殊荣,何等的偏爱。而我流产躺在医院,
他却连一句真心的安慰都没有。真是讽刺。“念念,你别难过。”周沫看我脸色不对,
连忙安慰道,“沈宴他就是个瞎子,放着你这么好的珍珠不要,偏要去捡鱼目。”我摇摇头,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有难过。我只是觉得……不值。”为这样一个男人,
赔上我三年的青春,赔上我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太不值了。“对了,”周沫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递给我,“这是温青青画展的邀请函,
她特意让助理送到我公司的,指名要给你。”我接过那张设计精美的请柬,打开一看,
上面是温青青娟秀的字迹。“许念小姐,久闻大名,诚邀您参加我的个人画展。希望能与您,
成为朋友。——温青青。”成为朋友?我看着这几个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抢了别人的丈夫,害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还要和别人做朋友?温青青,你的脸皮,
到底是什么做的?“她这是在向你示威!”周沫气愤地说,“这个绿茶,段位太高了!念念,
你可千万别去,去了就是自取其辱!”我摩挲着请柬光滑的边缘,眼神一点点变冷。“不。
”我抬起头,看着周沫,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去。”“为什么?”周沫不解。“因为,
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第五章画展当天,我盛装出席。我选了一条黑色的长裙,
衬得我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冷白。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遮住了所有的憔悴和苍白,
只留下一抹艳丽的红唇,和眼底化不开的冰冷。周沫看着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念念,
你……你今天好不一样。”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是啊,不一样了。
从前的许念,为了迎合沈宴的喜好,总是穿着素雅的棉布裙子,素面朝天,笑得温柔又无害。
她以为,那就是沈宴喜欢的“贤妻良-母”的样子。现在她才知道,沈宴喜欢的,
从来都不是她。他喜欢的,是温青青那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
实则野心勃勃的“艺术家”范儿。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一样。
画展在城南美术馆最大的展厅举行,现场名流云集,衣香鬓影。温青青作为今天的主角,
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站在人群中央,笑得温婉又得体。而沈宴,就站在她身边,
像一个最忠诚的骑士,守护着他的公主。他看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专注。
那种眼神,好像全世界,他只能看到她一个人。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恨意所取代。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去。我的出现,
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宴的妻子。而温青青,
是沈宴“过去”的爱人。如今,正室与“前任”同台,这出好戏,谁不想看?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我毫不在意。
我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沈总,温小姐,好久不见。”沈宴看到我,
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下意识地想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质问:“你怎么来了?”我没有理他,
只是将目光转向温青青。温青青也正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探究,
还有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得意。“许小姐,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她主动伸出手,
笑得一脸真诚,“我一直很想认识你。”我看着她伸出的手,却没有握上去。
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是吗?
我也很想认识温小姐。”“毕竟,能让我先生在我父亲忌日当天,抛下一切去为你接风洗尘。
”“能让我先生在我流产大出血,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时,还有心情陪你看电影。
”“能让我先生不惜动用整个沈家的资源,为你铺路办画展。”“温小姐,你一定,
有什么过人的魅力吧?”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话音刚落,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八卦。温青青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场合,把这些事全都抖出来。她求助似的看向沈宴。
沈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咬着牙低吼:“许念,你闹够了没有!
给我滚回去!”“闹?”我甩开他的手,笑得更加灿烂,“沈宴,我没有在闹。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你婚内出轨,为了小三,害死自己亲生孩子的事实!
”“你胡说!”温青青突然尖叫起来,眼泪说来就来,看上去楚楚可怜,“我没有!
我跟阿宴是清白的!许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阿宴?”我挑了挑眉,
“叫得真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沈太太呢。
”“我……”温青青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哭得更厉害了。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天呐,原来沈太太流产了?怪不得今天看着这么吓人。”“沈总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老婆流产,他还有心情陪初恋看电影?”“这个温青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搞得这么不清不楚的。”沈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许念,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以为你只是任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心胸狭隘!”恶毒?
心胸狭隘?我为了你,连命都快没了,现在,你却用这两个词来形容我?沈宴,你的心,
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我不再跟他争辩,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展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今天画展的主打作品,名叫《等待》。画上,
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遥望着远方。画风很美,
意境也很忧伤。所有人都说,这幅画是温青青的巅峰之作,
是她对自己过去七年等待的最好诠释。我看着那幅画,缓缓开口:“温小姐,
你这幅《等待》,画得真好。”温青青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转移话题。
她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许小姐夸奖。”“只是……”我话锋一转,
声音陡然变冷,“你画的,是别人的东西。偷来的东西,画得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什么意思?”温青青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
面对着所有的宾客和媒体,朗声说道:“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她温青青画的!
”“这幅画的真正作者,是我!”第六章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沈宴和温青青。“你……你胡说八道!”温青青最先反应过来,
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许念,你为了报复我,竟然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你太无耻了!
”沈宴也回过神来,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许念,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立刻给青青道歉!”道歉?我凭什么要道歉?我用力推开他,
直视着温青青那双写满了心虚和惊慌的眼睛。“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温青青,
你敢不敢告诉大家,这幅画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温青青的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冷笑一声,替她回答:“来源于八年前,
江城一中后山的那片向日葵花田。”“那年夏天,有个女孩,为了等一个男孩,
每天都去那片花田。”“她从日出等到日落,等了整整一个夏天,那个男孩都没有出现。
”“后来,女孩把那片花田,和那个夏天的等待,画了下来。取名,就叫《等待》。
”我说完,定定地看着温青青。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沈宴也愣住了。
因为,我说的那个故事,他也是主角之一。八年前,江城一中。我是那个默默无闻,
暗恋着学长沈宴的普通女孩,许念。而温青青,是众星捧月的校花,是沈宴公开的女朋友。
那个夏天,沈宴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物理竞赛,一去就是两个月。临走前,
他和温青青大吵了一架。温青青负气说,如果他敢走,他们就分手。沈宴没理她,还是走了。
于是,温青青为了“惩罚”他,开始跟另一个追她的富二代纠缠不清。而我,
在得知沈宴和温青青“分手”后,鼓起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我打听到沈宴每天都会经过后山那条小路,于是,我每天都带着画板去那片向日葵花田等他,
希望能和他“偶遇”。我画下了那片花田,画下了我的等待。可我没等到沈宴,
却等来了温青青。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我。
她把我堵在花田里,抢走了我的画,当着所有人的面,极尽羞辱。“许念,就凭你,
也配喜欢沈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还学人画画?”“这画,我没收了。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出现在沈宴面前,否则,
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碰过画笔。
我把我所有的画具都锁了起来,也把那段卑微的暗恋,埋在了心底。后来,沈宴竞赛回来,
不知道温青青跟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又和好了。再后来,他们一起考上了最好的美术学院。
而我,则报了一所离江城很远的师范大学,学了我根本不喜欢的专业。我以为,那段往事,
会随着时间,永远尘封。我没想到,八年后,温青青会拿着我的画,
以一个“原创者”的身份,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和追捧。“温青青,你还记得吗?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八年前,你是怎么抢走我的画,怎么警告我,
不许我再靠近沈宴的?”温青青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沈宴扶住了她,
眉头紧锁地看着我。“念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会画画?”是啊,你当然没听我说过。因为在你面前,
我永远都是那个对艺术一窍不通,只会围着厨房和家庭打转的许念。
我藏起了我所有的锋芒和才华,只为了让你觉得,我是“安全”的,是“无害”的,
是不会对你的白月光构成任何威胁的。我真是,太傻了。“因为我没说,所以就不存在吗?
”我反问他,“沈宴,你真的了解我吗?这三年来,你有关心过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吗?”沈宴被我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
他怎么会知道呢?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温青青身上。“这幅画,是我画的。
”我不再理他,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画稿。那些画稿,纸张已经泛黄,
边角也有些卷曲,但上面的笔触和画风,和墙上那幅《等待》,如出一辙。“这些,
都是我当年的练习稿。”“温青青,你偷走了我的成品,却偷不走我的灵魂。
”“你模仿得了我的画风,却模仿不了我的情感。”“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过那样的等待,
那样的心情!”我将画稿一张一张地展示给所有人看。向日葵的各种形态,
光影在不同时间的变化,女孩在等待时的各种神情……每一张,都充满了生命力,
都蕴含着一个少女最纯粹的爱恋和期盼。铁证如山。温青青的谎言,不攻自破。
她看着那些画稿,脸上血色尽失,
嘴里喃喃自语:“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拿出手机,
对着温青青和她的画指指点点。“原来是抄袭的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亏我还那么欣赏她,真是瞎了眼。”“这下好了,天才画家的人设,彻底崩了。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温-青青惨白的脸一通狂闪。她终于承受不住,尖叫一声,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青青!”沈宴惊呼一声,连忙抱起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许念,你满意了?”说完,他便抱着温青青,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展厅。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他怀里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忽然觉得无比的疲惫。我赢了吗?我好像赢了。我揭穿了温青青的真面目,让她身败名裂。
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空呢?第七章画展的闹剧,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收场。
温青青抄袭事件,迅速在网上传开,引起了轩然大波。曾经被捧上神坛的天才女画家,
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美术馆迫于压力,撤下了她所有的作品。
她代言的品牌,也纷纷与她解约。据说,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没出门,精神几近崩溃。
而我,则成了这场风波里,另一个备受关注的焦点。有人同情我的遭遇,称赞我的勇敢。
也有人质疑我的动机,说我是为了报复,才处心积虑地设下这个局。但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我给沈宴发了一条信息,约他谈离婚的事。
他没有回复。我猜,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安抚他那备受打击的白月光,根本没空理我。也好。
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处理一些我自己的事情。我回了一趟我和沈宴的那个“家”。
房子还是老样子,干净、整洁、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烟火气。
我看着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心里没有丝毫留恋。我径直走进书房,
找到了那个被沈宴锁起来的盒子。上次我无意中发现后,他换了一把更复杂的锁。
但这难不倒我。我从包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对着锁孔捣鼓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
锁开了。盒子里,依然是那些东西。他和温青青从小到大的合照,她写给他的信,
她送给他的第一支画笔,他为她做的陶艺……每一件,
都承载着他们“纯洁”又“美好”的过去。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可笑。沈宴,你把这些东西当成宝贝一样锁起来,生怕被我看到。你知不知道,
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了你的心虚。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叠信件的最下面,
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那似乎是一封没有写完的信。我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信上的字迹,
是沈宴的。“青青,见信如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和许念结婚了。
请你原谅我的懦弱和自私。爷爷以我父亲留下的所有股份相逼,我不得不妥协。
许念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她很爱我,但我知道,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我的心,
早就给了你。等我,等我拿到沈氏的绝对控股权,等我强大到可以摆脱家族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