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到先兆流产,老公却责怪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妈?我妈怀我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呢!”我妈也打电话骂我:“你忍忍怎么了?就当是婚前实习,你弟还指望你老公给安排工作呢!”我看着他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正在讨论如何让我主动净身出户,把房子留给他弟弟结婚。
第二天,我直接联系了中介,将婚房低价卖给了本市最凶的讨债公司,然后拿着钱,去了我初恋所在的城市。
油烟混着一百多号人吵嚷的汗味,熏得我阵阵作呕。
我扶着酸痛的腰,看着流理台上一片狼藉,又看了看客厅里黑压压的人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宝宝不安地踢了我一下,像是在无声地***。
为了测试我未来做陈家媳妇是否“贤惠”,婆婆林秀梅勒令我一个人,操办整个家族一百多号人的年夜饭。
这时,她端着一副碗筷从客厅走进来,筷子在刚出锅的鱼身上戳了戳,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这鱼咸了。”
她又夹了一块排骨,“这排骨又淡了,江芸,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小芸未来可是我们陈家的主母,连顿年夜饭都操持不好,以后怎么给我们陈家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我强忍着腹部一阵阵的坠痛,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门口的未婚夫,陈旭。
可他只是皱着眉,眼中满是不耐。
“忍一忍,亲戚们都看着呢,别给我丢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从我小腹传来。
我疼得弯下了腰,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紧接着,我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滑落。
“陈旭!我流血了!快送我去医院!”我惊恐地喊出声,可陈旭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厌恶。
“大过年的,你瞎说什么!晦气!”他非但没有上前扶我,反而退后一步,声音里充满了责怪。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妈?我妈怀我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呢!娇气!”腹部的绞痛愈发剧烈,我顾不上他,自己颤抖着手拨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至,将我拉走时,没有一个陈家人跟出来。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我妈,刘桂香。
我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刚一接通,劈头盖脸的谩骂就砸了过来。
“江芸你怎么回事?大过年的闹什么脾气!你忍忍怎么了?”“就当是婚前实习!你忘了你弟的工作还指望陈旭他爸给安排呢?你这么不懂事,要是搅黄了这门亲事,你让你弟怎么办!”我的心,一瞬间比被推进急救室时还要冷。
医生诊断我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先兆流产,需要绝对卧床静养。
我一个人躺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手机屏幕亮起,“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消息不断弹出。
是陈旭的姑姑:小旭,那女人就是装的,想偷懒,你可别被她骗了。
婆婆林秀梅:就是,太娇气了!对了,婚房房本上可不能加她的名字,那可是咱们家给小峰陈旭弟弟准备的。
我死死盯着屏幕,直到看见陈旭发出的那句话。
妈,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等孩子生下来,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主动提离婚,净身出户。
这房子,从头到尾都只会是我们陈家的。
原来,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的孩子,我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夺取我婚前财产的工具。
我摸着依旧在隐隐作痛的小腹,眼泪无声地滑落,又被我狠狠擦干。
我划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是猛哥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谁啊?”“我是江芸,我名下有一套精装婚房,想以市价七折卖给你,只有一个要求。”
“今天之内,全款结清。”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传来兴奋的声音:“没问题!地址发来,我马上带人过去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