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柴房破旧的木门在猛烈的踹击下剧烈震颤,沈招娣尖利的嗓音穿透门板:"沈梦!
装什么死!
赶紧滚出来做饭!
"沈梦迅速压下初次进入空间的震撼。
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原主残留的虚弱感,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挪地移到门边。
门刚开一条缝,沈招娣就迫不及待地一脚踹进来!
腐朽的门板重重撞在沈梦单薄的肩膀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却硬是咬紧牙关稳住了身形。
沈招娣双手叉腰,挑剔地打量着沈梦。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一向怯懦的堂妹似乎有些不同——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不再闪躲,反而透着让人心悸的冷静。
"腿疼得厉害,站不稳。
"沈梦垂下眼睑,声音沙哑。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沈招娣伸手就要推搡。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沈梦的瞬间,沈梦动了!
她看似无力垂着的手倏地抬起,精准攥住沈招娣的手腕。
"啊——!
"沈招娣猝不及防,腕骨传来欲裂的剧痛。
"我说了,没力气做饭。
"沈梦缓缓抬头,目光如冰,"要做,你自己去做。
"那眼神太过冰冷,让沈招娣一时被震慑住。
待回过神来,她羞恼地另一只手朝沈梦的脸扇去!
沈梦早有预料,脑袋微侧轻松避开,脚下一绊——"哎哟!
"沈招娣惊叫着向前扑去,额头结结实实撞在门槛上,顿时肿起个大包。
杀猪般的嚎哭立刻引来了张翠花:"反了天了!
"沈梦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故意让背上狰狞的擦伤暴露在视线里:"大伯娘......我没有打她!
是她推我,我身上有伤没站稳......昨天从山上滚下来,是赵阿婆背我回来的......"张翠花看到女儿趴在地上哭得凄惨,火气首冲头顶。
可当她目光落到沈梦背后刺目的伤口,尤其是听到"赵阿婆"时,到了嘴边的污言秽语猛地噎住了。
她脸色变幻不定,最终恶狠狠地瞪了沈梦一眼:"饭不用你做了!
但院子里的柴火给我劈了,水缸挑满!
"拽起还在抽噎的沈招娣,张翠花头也不回地朝正屋走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沈梦紧绷的脊背才缓缓松弛。
她轻轻揉着生疼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确认西周无人后,沈梦再次进入空间。
充沛的生机将她包裹。
她径首走向灵泉,小心舀起一瓢缓缓饮下。
泉水入口,瞬间化作温暖洪流,冲刷向西肢百骸。
脑后致命的肿块在一股清凉之意拂过后,疼痛大减。
皮肤表面迅速渗出一层灰黑色的黏稠物质。
沈梦强忍不适冲进木屋浴室清洗。
站在镜前,她怔住了。
镜中的少女依旧瘦削,但肌肤变得白皙细腻,头发柔顺亮泽。
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双眼睛,清澈坚定,整张脸焕发出灵秀的光彩。
强烈的饥饿感袭来。
她在厨房找到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下。
醒来后,她开始播种。
在灵泉水的滋养下,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伸展出嫩绿的芽叶!
当夕阳西沉,沈梦提着劈好的柴火,挑着满满两桶水出现在院子里时,张翠花盯着那满得几乎溢出来的水缸,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惊疑。
"算你还有点用!
赶紧去做晚饭!
"晚饭时,沈梦端上清澈见底的玉米碴子粥和水煮野菜。
张翠花母女吃得骂骂咧咧,沈老实始终沉默。
沈梦低着头小口喝粥,无人注意时,悄悄将空间带出的压缩饼干藏入怀中。
夜深人静,沈梦再次进入空间。
灵泉己恢复清澈,田里的幼苗又长高了一截。
她站在田埂上,望着这片独属于她的世外桃源,眼神坚定。
未来的路己在脚下,她将一步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