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创面试风云起，霍总冷眼藏锋芒深意
乔安成了市场部最不起眼的一颗螺丝钉，负责整理数据、打印文件、给部门所有人订下午茶。
她做得一丝不苟，仿佛天生就该待在这样的位置上。
部门里的老员工使唤她使唤得顺手，偶尔也会八卦两句。
“哎，乔安，你这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想起来我们这小庙？”
一个叫莉莉的同事凑过来问。
乔安笑了笑，没说话，将刚打印好的文件按顺序分发好。
下午两点，公司前台忽然一阵骚动，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市场部经理王总一路小跑着冲出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那身形活像个滚动的球。
“霍总！
您大驾光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准备准备！”
一道低沉冷淡的男声传来：“我来，需要向你报备？”
仅仅一句话，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乔安正在整理资料的手停在半空，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霍云琛。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在她心上三年，不深，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些血海深仇。
整个市场部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乔安还坐在原位，垂着眼，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乔安！
没看到霍总来了吗？
还不快去倒茶！”
王经理回头，压低声音呵斥道。
乔安起身，走向茶水间。
就在她端着水杯转身的瞬间，迎面撞上一堵人墙。
为首的男人穿着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装，身形挺拔，五官深邃得如同雕塑。
他的目光扫过来，冰冷、锐利，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
是霍云琛。
两人擦肩而过，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不足半秒，却像X光一样，似乎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乔安端着水杯的手稳如磐石，心跳却没有漏掉一拍。
她平静地走进会议室，放下茶杯，然后退了出去。
透过玻璃墙，她看到霍云琛坐在主位，王总像个小学生一样在前面汇报工作。
霍云琛的秘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霍云琛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目光若有似无地朝办公室大厅这边瞥了一眼。
那一眼，精准地落在了乔安的工位方向。
半小时后，霍云琛一行人离开。
王经理送走大神，回来时脸色却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
他路过乔安的工位，将一沓文件重重地摔在她桌上。
“市场部上个月所有渠道的数据，今天下班前，给我重新整理一份分析报告出来！”
旁边的莉莉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整个部门一周的工作量。
“王经理，”乔安抬头，“我只是个助理。”
“助理就不能干活了？”
王经理拔高了音量，“霍总的秘书刚才特意问了你，说你的背景……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融资。
你最好给我拿出点真本事来证明自己，不然就赶紧滚蛋，别连累公司！”
这话一出，周围同事看乔安的眼神都变了，多了几分探究和疏离。
乔安没再争辩，只说了一个字：“好。”
茶水间里，议论声西起。
“听到了吗？
霍总的秘书居然特意问了乔安。”
“我的天，她什么来头啊？
能让霍总的人点名？”
“谁知道呢，不过看王胖子那样子，她以后日子难过了。”
乔安充耳不闻，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再是那些渠道数据，而是霍氏集团近五年的所有公开财报和重大投资项目。
敌人己经出招了，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夜幕降临，办公室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乔安终于完成了那份变态的报告，发送到王经理的邮箱，这才关掉电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写字楼。
深夜的街道空旷无人。
她走到公交站台下，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牌号是海城独一份的连号。
那辆车没有开灯，静静地蛰伏在黑暗里，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
乔安的脚步顿住，心头一凛。
就在她看过去的同时，那辆车忽然启动，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夜色深处。
她站在原地，晚风吹起她的发丝，后背却沁出一层薄汗。
是霍云琛吗？
还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