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孕检单,不是我的。”我将那张B超单扔在陈辉面前,
纸片轻飘飘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上面的名字是柳月,我的寡嫂。孕周,八周。
陈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
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却陌生得像个鬼。1我叫林晚,结婚三年,
没能给陈家添上一儿半女。大哥陈峰一年前意外去世,留下年轻的嫂子柳月。
婆婆整日以泪洗面,说陈家大房绝了后,对不起列祖列宗。老公陈辉是个孝子,
主动担起了照顾寡嫂的责任。一开始,只是送些米面油盐,嘘寒问暖。后来,
他留在嫂子家吃饭的时间越来越长。再后来,他开始彻夜不归。他总是有理由。
“嫂子一个人住,害怕。”“嫂子家的水管坏了,我得修。”“妈让我多陪陪嫂子,
怕她想不开。”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每次质问,换来的都是陈辉的不耐烦和指责。“林晚,
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那是我嫂子,我哥的遗孀!”“我哥尸骨未寒,你就怀疑我?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婆婆也总是在一旁敲边鼓。“小晚啊,阿辉是在替他哥尽孝,
你做妻子的要大度。”“你嫂子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多亏了阿辉。”我被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或许真的是我太多心了。直到今天,我在陈辉换下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这张孕检单。
柳月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三年的婚姻,
像一个巨大的笑话。我强撑着没有倒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他回来。现在,他回来了。
证据确凿,他无从抵赖。良久的沉默后,陈辉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小晚,事已至此,
我也不瞒你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我是想兼祧两房。
”“兼祧?”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只觉得荒唐又可笑。都什么年代了,
还搞封建社会那一套?“是。”陈辉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大哥没了,大房不能无后。
柳月肚子里的,是我陈家的骨肉。”“所以呢?”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所以你要我接受她,
接受这个孩子?”“小晚,你永远是我的正妻,是陈家的主母。”陈辉试图拉我的手,
被我厌恶地甩开。“柳月她……她只是为了给大哥留个后。等孩子生下来,记在大哥名下,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好好过日子?我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如果我不同意呢?”陈辉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硬了。“林晚,你不要无理取闹。
这是我们陈家的家事,你嫁进来了,就得知大体,顾大局。”“这是妈的意思,
也是我的意思。”他把婆婆搬了出来,以为能压住我。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辉,你真是我的好丈夫。”我站起身,不再看他。“我累了,想自己待一会儿。
”陈辉以为我妥协了,松了口气。“好,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去看看妈,
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他口中的“好消息”,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门被关上,客厅里恢复了死寂。我走到大哥陈峰的遗像前。照片上的男人,温和地笑着,
眼神清澈。他对我很好,像亲妹妹一样。我结婚时,他包了一个大红包,
笑着说以后陈辉要是敢欺负我,就告诉他,他来收拾。大哥,现在陈辉欺负我了。
他不仅背叛了我,还和你名义上的妻子,搞出了一个孩子。他还想让我接受这一切,
让我和一个小三共侍一夫。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的目光,
落在了遗像旁的一个旧手机上。那是大哥生前用的手机。他走后,婆婆说留个念想,
就一直放在这里充电,从未关机。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形。我拿起手机,
指尖冰凉。解锁密码,是大哥的生日。我点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是“我的小月亮”。
头像,是柳月笑靥如花的自拍。我的心,像被浸入了冰水里,冷得刺骨。原来,
他们早就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陈辉,柳月,
婆婆……你们不是想兼祧两房,想让我顾全大局吗?好啊。那我就让你们,求仁得仁。
我倒要看看,当大哥“亲眼”看到你们的丑事时,你们还怎么收场。2第二天,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起了床。陈辉大概和婆婆商量了一夜,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看到我时,
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和试探。“小晚,你……”“我去做早饭。”我打断他,语气平淡无波。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喜色。他以为我接受了。餐桌上,婆婆一反常态地热情,
不停地给我夹菜。“小晚啊,妈知道你委屈了。但你想想,这也是为了我们陈家好。你放心,
以后这个家,还是你当家做主。”她的语气,仿佛我占了多大的便宜。柳月肚子里的,
是陈家的“龙种”,而我这个生不出蛋的鸡,就该识趣地让位,还得感恩戴德。
我低头喝着粥,掩去眼底的讥讽。“妈,我明白。”婆婆见我如此“懂事”,
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就对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好。等柳月生了,
那孩子也得叫你一声‘妈’。”陈辉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晚,委屈你了。
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他们一唱一和,演得真像那么回事。
如果不是昨晚看到了那条刺眼的孕检单,我几乎都要被他们感动了。吃完早饭,
陈辉要去上班,婆婆则要去菜市场买些补品,说是要给柳月送去。“小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正好看看你嫂子,你们以后也要多亲近亲近。”婆婆向我发出邀请。正合我意。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进入柳月家的机会。我温顺地点点头:“好啊,妈。
”我和婆婆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来到柳月家。开门的是柳月本人,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裙,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看到我,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
但很快就被楚楚可怜的表情所取代。“妈,小晚,你们怎么来了?”她柔声细语地开口,
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来看看你,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得金贵着。
”婆婆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亲热得像亲生母女。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婆婆将我推到柳月面前:“小晚,快,跟你嫂子说说话。”我看着柳月那张无辜的脸,
心中冷笑。“嫂子,恭喜你。”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以后要辛苦你了,
为我们陈家开枝散叶。”柳月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就红了。“弟妹,
你别这么说……我……我对不起你。”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说的是什么话!”婆婆立刻板起脸,“什么对不起?你这是我们陈家的大功臣!小晚,
你也是,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我顺从地点头:“是,妈,我知道了。
”婆婆很满意我的态度,拉着柳月到沙发上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传授她的育儿经。
我借口去厨房给她们倒水,悄悄打量着屋内的布局。客厅正对着卧室的门,门没有关严,
留着一道缝。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机会来了。我端着水杯走出厨房,
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嫂子,你这屋里好像有点味道,是不是该通风了?
”柳月怀孕后嗅觉敏感,立刻皱起了眉。婆婆也闻了闻:“是有点,你去把窗户都打开。
”“好的,妈。”我走进卧室,反手将门轻轻带上,但没有锁死。房间里,
还残留着陈辉常用的那款男士沐浴露的味道。真是讽刺。
我迅速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那是我花大价钱买的,针孔大小,高清夜视,
还能远程连接手机。我环顾四周,寻找最佳的安装位置。床头柜上的那盆绿植,
是最好的掩护。我将摄像头小心翼翼地藏在茂密的叶片之间,调整好角度,
确保能拍到整张床。做完这一切,我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
平复狂跳的心脏。然后,我若无其事地走出卧室。“窗户都打开了,妈。”“嗯。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又拉着柳月说了几句体己话,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
柳月拉住我的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弟妹,谢谢你的大度。以后,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手背,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我看着她,
微微一笑。“是啊,一家人。”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会在你们最得意的时候,
亲手把你们打入地狱。3回到家,我立刻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我拿出手机,
点开那个与摄像头连接的APP。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柳月卧室的画面。柳月正躺在床上,
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打电话。电话那头,是陈辉的声音。“宝贝,我妈和林晚回去了?
”“嗯,刚走。”柳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辉哥,你不知道,
林晚今天可有意思了,她居然跟我说恭喜。”“是吗?”陈辉轻笑一声,
“看来妈做通了她的工作。我就说,她不敢不同意的。”“那是,她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能让她继续留在陈家,已经是你和妈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柳…月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你啊。”陈辉的声音宠溺,“别这么说,她毕竟是我老婆。
”“哼,很快就不是了。”柳月冷哼一声,“辉哥,你答应我的,等我生了儿子,
就跟她离婚,扶我做正室。”我的呼吸一滞。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什么兼祧两房,
什么给大哥留后,全都是骗我的鬼话。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把我一脚踢开,
然后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电话那头,陈辉沉默了片刻。“小月,这件事不急。
林晚现在还算安分,我们不能逼得太紧。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一切都好说。”“又是等!
又是等!陈辉,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柳月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是不是还对那个女人有感情?”“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陈辉立刻反驳,
“我跟她结婚三年,连手都没怎么牵过,要不是为了应付我妈,我碰都懒得碰她!
”“我心里只有你,从大哥还在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他连碰我,都是为了应付婆婆。原来,早在大哥还在世的时候,他就觊觎自己的嫂子。
我一直以为的夫妻情深,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但很快,我就擦干了眼泪。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我不能哭,我还没看到他们身败名裂的样子。手机里,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这还差不多。
”柳月被安抚下来,语气又变得娇媚,“辉哥,那你今晚过来吗?人家一个人好怕。”“去,
当然去。我把公司的事处理完就过去陪你和宝宝。”“嗯,我等你哦,老公。
”那一声“老公”,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心口剧痛。我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录制键。这些,
都将是呈上法庭的证据。但仅仅是这些,还不够。我要的,不只是离婚,
不只是分走本该属于我的财产。我要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晚上,
陈辉果然没有回来。他给我发了条微信,说公司临时加班,要开个通宵会议。
我看着那条虚伪的短信,冷笑一声。随即,我点开了监控APP。画面里,
陈辉已经出现在柳月家。两人亲密地拥抱在一起,说着露骨的情话。我强忍着恶心,
将手机屏幕调到最亮,然后对准了大哥的遗像。“大哥,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最疼爱的弟弟,
你最信任的妻子。”“他们在你的床上,说着要如何算计我,如何霸占你的家产。”“大哥,
你泉下有知,会安息吗?”遗像上的陈峰,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但我仿佛从他的眼中,
看到了一丝悲哀。我将手机放在遗像前,让大哥“看”着这场活春宫。而我,则打开了电脑,
开始搜索有关“兼祧”的法律条款。法律上,根本没有“兼祧”这一说。陈辉和婆婆,
不过是想用封建礼教的糟粕,来绑架我,逼我就范。他们以为我软弱可欺,
以为我会为了一个“陈太太”的虚名,忍气吞声。他们错了。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还要让他们一无所有。我开始清点我和陈辉的婚内共同财产。房子,车子,
存款……其中最大的一笔,是陈辉名下的一家小公司。这家公司,是大哥陈峰出资帮他开的。
大哥走后,公司的所有权,自然就落到了陈辉手里。柳月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扶正,
恐怕也是看中了这家公司。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月,陈辉,你们的算盘打得真响。
可惜,你们算漏了一件事。大哥当初出资时,留了一手。那份证明文件,
就锁在我卧室的保险柜里。4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平静。我照常上班下班,
给陈辉和婆婆做饭,甚至还会主动关心柳月的身体状况。我的顺从,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
陈辉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婆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柳月甚至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以“姐妹”相称,跟我分享她怀孕的“喜悦”。整个陈家,
都沉浸在即将有后代降生的喜悦中。除了我。我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我每天都会“请”大哥看一会儿现场直播。
看着陈辉和柳月在曾经属于他和柳月的床上翻云覆雨,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我把所有精彩的片段,都剪辑下来,保存了不止一份。同时,我也在暗中联系了律师。
我将所有证据,包括那份关键的出资证明,都交给了律师。律师看完后,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陈太太,您放心。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根据您提供的证据,
陈辉先生不仅构成了婚内出轨,还涉嫌非法侵占您大哥的遗产。我们可以要求他净身出户,
并且追回公司的所有权。”“我不要他净身出户。”我打断了律师的话。
律师愣住了:“那您的意思是?”“我要他,和柳月,一起净身出户。”“我要那家公司,
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律师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我会尽力为您争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股东风,很快就来了。这天是周末,
婆婆一大早就喜气洋洋地宣布,晚上要在家开个家宴。“我已经把亲戚们都请来了,
晚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算是正式把柳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介绍给亲戚们认识。
”她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小晚,你作为陈家的主母,晚上可要好好表现,
别给我丢人。”我低眉顺眼地应下:“知道了,妈。”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设的鸿门宴。
他们要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我和柳月并存的事实公之于众,让我彻底没有退路。这,
也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陈家这副光鲜亮丽的皮囊下,
是怎样一副肮脏腐臭的嘴脸。晚上六点,亲戚们陆陆续续地到了。陈家的小别墅里,
挤满了人,热闹非凡。陈辉和柳月,像一对恩爱的主人,招呼着客人。
柳月穿着一条昂贵的孕妇裙,化着精致的淡妆,小腹高高隆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弟妹,今天辛苦你了。”我看着她,笑得温柔。
“不辛苦,应该的。”宾客们看着我们这副“姑嫂情深”的模样,纷纷点头称赞。
“陈家真是好福气,娶了两个这么贤惠的儿媳妇。”“是啊,小晚真是大度,
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婆婆听着这些恭维,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晚宴开始,
婆婆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今天,把大家请来,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大家都知道,我大儿子陈峰走得早,大房一直没有后。
我这心里啊,一直是个疙瘩。”婆婆说着,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好在,老天开眼,
阿辉和柳月……他们……”婆婆的话还没说完,客厅的电视,突然亮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纷纷转头看向电视。屏幕上,出现的,
是柳月卧室的画面。画面里,陈辉和柳月正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不堪入耳的呻吟和对话,
通过连接的蓝牙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辉哥,你说,等我们的儿子出生了,
你是不是就真的跟林晚那个不下蛋的母鸡离婚了?”“当然了宝贝,我早就受够她了,
整天一副死人脸,看着就倒胃口。”“还是我的宝贝香,我的心里,
只有你一个人……”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那活色生香的画面,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婆婆的笑容,
僵在了脸上。陈辉和柳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啊——!”柳月发出一声尖叫,
捂住了脸。陈辉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找遥控器。“关掉!快关掉!”他冲我嘶吼着,
面目狰狞。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关不掉的。”“因为播放的设备,不是遥控器。
”我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机。是大哥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投屏的标志。陈辉的瞳孔,
骤然紧缩。他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大哥……大哥的手机……”婆婆也反应了过来,她指着我,手指颤抖。“你……是你!
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我怎么了?”我冷笑着打断她,“我只是让大家看看,
你们陈家人的真面目而已。”“让大家看看,你们是怎么在背后算计我,侮辱我的。
”“让大哥看看,他最疼爱的弟弟,和他最心爱的妻子,是怎么背叛他的!”我的声音,
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亲戚们看我的眼神,从震惊,
变成了同情和鄙夷。当然,鄙夷的对象,是陈辉一家。“天哪,这……这也太不要脸了!
”“亏我还以为他们是姑嫂情深,原来是勾搭成奸!”“连自己亲哥哥的墙角都挖,
简直是畜生!”“还有这个柳月,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骚!”议论声,像潮水一样,
将陈辉一家淹没。婆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妈!
”陈辉惊叫一声,也顾不上去关电视了,赶紧扶住婆婆。柳月则趁乱,想偷偷溜走。
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我一个箭步,拦在了她面前。“嫂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宴会,
才刚刚开始呢。”5柳月被我拦住,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你……你想干什么?
”她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不想干什么。”我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笑得残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陈家的‘大功臣’,
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我特意加重了“大功臣”三个字。柳月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陈辉。陈辉此时正掐着婆婆的人中,手忙脚乱,哪里还顾得上她。
亲戚们围在一旁,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人性凉薄,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林晚!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辉安顿好婆婆,终于腾出手来,冲我怒吼。
他的眼睛猩红,像是要吃人。“我想怎么样?”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甩在他脸上。“陈辉,我们离婚吧。”那是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陈辉捡起地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