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孕棒。"婆婆把东西扔在我面前。两条杠，鲜红刺眼。"不是你的吧？"她冷笑，
"从子涵车里翻出来的。"我正在择菜，手停在半空。"说啊，你老公外面的女人怀了，
你打算怎么办？"她步步紧逼。我放下菜，抬起头，笑了。"你确定不是我的？
"我掀起毛衣。二十周的肚子，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投出弧形的阴影。婆婆的脸白了。
"你什么时候...""五个月前。"我摸着肚子，"就在你逼我吃避孕药的第二天。
"1.三秒钟的沉默后，婆婆反应过来。"你疯了？"她冲过来想掀我衣服，"你敢骗我？
"我后退一步："我从来没说我没怀孕。是你自己从来没问过。
""你..."她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藏了五个月？""对啊。"我挺起肚子，
"宽松衣服，不出门，不拍照。你以为我只是胖了八斤，其实是怀了个八斤的孩子。哦不对，
现在应该一斤半了。"婆婆的脸由白转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当然知道。
"我坐下，"我在保护我的孩子，不让她被你害死。""什么叫被我害死？""两年前那个，
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吗？"我看着她，"假的遗传病报告，
你花了多少钱找你那个大学同学做的？五万？还是十万？"婆婆的脸彻底僵住了。
"你...""我都查清楚了。"我掏出手机，"你那个同学，去年被吊销执照，
因为帮二十三个孕妇伪造病历。其中一个，就是我。"手机上是新闻截图，
标题触目惊心："妇产科医生伪造病历获利50万，致使19名婴儿被流产"。
婆婆看着屏幕，嘴唇发抖。"这...这不能证明...""第十九个，林诗诗，26岁，
2023年3月15日。"我放大图片，"就是我。"她跌坐在沙发上。这时，门开了。
老公张子涵提着菜回来："妈，你怎么这么早就..."看到我掀起的衣服，
他手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菜滚了一地。"这...这是什么？"他声音都变了。"你说呢？
"我站起来，"五个月前，你***我吃避孕药。我当着她的面吃了。然后回卧室，
扣喉咙吐了出来。第二天去医院，医生说已经怀上了。""所以你就..."他往后退，
"你就一直瞒着？""我为什么要说？"我笑了，"说了，是不是又要被你妈拉去医院？
又要被骗说孩子有病？又要被摁在手术台上？""诗诗，你听我说..."他想解释。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其实我今天本来不想这么早摊牌的。
"我捡起婆婆扔在桌上的验孕棒："但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什么意思？"婆婆问。
"这个验孕棒。"我举起来，"你说是从子涵车里翻出来的。那我问你，
他车里为什么会有验孕棒？"空气凝固了。老公的脸刷地白了。"对啊。"我看向他，
"老公，你车里为什么会有验孕棒？你最近体检了吗？""我..."他张嘴，说不出话。
"说啊。"我往前走，"是不是有人坐过你的车？是不是有人在你车里测过怀孕？""诗诗，
你听我解释...""那就解释。"我站在他面前，"解释你为什么每周三晚上说加班，
但公司考勤记录显示你六点就下班了。解释你为什么手机多了个计步软件，
每周三都要走一万步。解释你为什么最近三个月，给我的生活费从八千降到了五千。
"每说一句，他的脸就白一分。"你...你查我？""不是查。"我掏出一张纸，
"是你们公司HR告诉我的。我上周去你公司给你送饭，碰巧遇到她。她很奇怪地问我，
你老公怎么最近总请假啊，是不是家里有事？我说没有啊。她说那就奇怪了，
每周三下午都请假，说家里有急事。"我把考勤记录展开，密密麻麻的红字："三个月，
十二个周三，全部早退。"老公的喉结滚动，说不出话。"所以。"我转向婆婆，
"您儿子外面有人了。还怀孕了。验孕棒就是证据。"婆婆愣了三秒，
突然转向老公："是真的？""妈，我...""你给我闭嘴！"婆婆吼出来，
"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公低下头。这就是默认了。婆婆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是谁？
谁那么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你想知道？"我打开手机，"我给你看看。
"照片投到电视上。一个女人，长发飘飘，笑容甜美。旁边站着老公，手搭在她肩上。
"她是谁？"婆婆问。"他初恋。"我说，"苏晴。三个月前回国，
在你儿子公司对面的咖啡馆工作。每周三下午，你儿子都去那喝咖啡。一杯美式，38块，
三个月下来，花了1824块。"我切换照片："这是他们的转账记录。五万，十万，
十五万。一共三十万，从我们的共同账户转出去的。"婆婆看着屏幕，身体开始发抖。
"还有。"我又切换，"这是她的产检报告。怀孕十二周，预产期明年二月。""十二周？
"婆婆转向老公，"三个月前就怀上了？"老公不说话。"好啊。"婆婆突然笑了，
"好得很。我辛辛苦苦养你二十八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妈，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婆婆站起来，"你告诉我，是哪样？
""我们只是...只是..."他急得直冒汗。"只是睡了，只是怀孕了，
只是花了三十万，对吗？"我帮他说完，"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我看向婆婆："他已经在看房子了。""什么？""上周六，他带苏晴去看了三套房。
"我打开新的照片，"这是中介发给我的记录。他说是给你买养老房，
实际上是在给他们的新家做准备。"照片上，老公和苏晴站在一套复式楼里，笑得很开心。
婆婆看着照片，突然坐了下去。"你们..."她指着老公，"你们想气死我？""妈，
你听我说..."老公想扶她。"滚！"婆婆推开他，"别碰我！"客厅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过了半分钟，婆婆抬起头，看向我。她的眼神变了。"诗诗。"她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
"你怀孕的事，我之前不知道。是我错了。"我挑眉："然后呢？""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要。"她说，"子涵外面那个女人，我去处理。她的孩子，不能留。
"我笑了："凭什么？""什么？""我说，凭什么她的孩子不能留，我的就能留？
"我看着她，"前天你还在让我吃避孕药，今天就变卦了？
""那是我不知道情况...""你知道什么情况？"我打断她，"你知道我怀孕了？
知道我是女孩？还是知道，外面那个怀的是男孩？"最后一句话出口，婆婆的脸又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说，"但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
"我看向老公："所以你去产检的时候，问了性别？"老公低着头，不敢看我。"果然。
"我点头，"我怀的是女孩，她怀的是男孩。所以你妈要我的打掉，要她的留下。对吗？
""不是这样的..."婆婆想解释。"那是哪样？"我坐下，"要不你说说，
你打算怎么处理？"婆婆沉默了几秒："诗诗，你听我说。我们家三代单传，必须要个孙子。
你是女孩，外面那个是男孩，那就...""那就什么？"我盯着她，"那就让我打掉，
让她生？然后让她进门，我滚出去？""我没说让你滚出去。"婆婆急了，
"你还是我儿媳妇，但孩子的事...""孩子什么事？"我站起来，"你说清楚。
"婆婆咬了咬牙："外面那个孩子，我们认。但名字要跟我们姓。她生完以后，
拿一笔钱打发走。孩子我们养。""那我呢？""你继续跟子涵过日子。"婆婆说，
"等过两年，你要是想要孩子，可以再生。"我盯着她看了五秒钟，然后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我抹掉眼泪，"真是一家子啊。""诗诗，
你要理解...""理解什么？"我打断她，"理解你们重男轻女？理解你们吃着我的钱，
花着我的积蓄，还要让我给小三养孩子？""什么叫你的钱？"婆婆急了，"子涵也在赚钱！
""他赚多少？"我掏出手机，"他月薪一万二，扣完五险一金到手九千。这三年，
房贷两千五,车贷一千八，他妈你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千，他爸的烟酒钱五百。算算看，
他还剩多少？""还有三千...""三千？"我冷笑，"他的车险，他的油费，他的应酬，
三千够吗？"婆婆说不出话。"而我。"我继续说，"月薪两万，扣完到手一万六。
家里的水电物业，我出。吃的用的，我买。你们过年过节想出去玩，我订酒店。这三年，
我花了多少钱，你们心里没数吗？""这...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婆婆理直气壮，
"你是儿媳妇，不该孝敬公婆吗？""那他初恋怀孕，你们给她三十万，是应该的吗？
"这句话让婆婆哑口无言。"说啊。"我逼近，"三十万，从我们共同账户转的。也就是说，
有十五万是我的钱。我的钱，给小三养胎，应该的吗？""这..."婆婆看向老公，
"子涵，你说句话啊。"老公抬起头，眼神闪烁："诗诗，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笑了，"你知道什么错了？知道出轨了？知道花钱了？
还是知道被发现了？""我...""你要是真知道错了。"我盯着他，"现在，立刻，
马上，去找她，让她把孩子打掉。"老公的脸瞬间变了："诗诗，
那是一条命...""我肚子里的不是命吗？"我拍着肚子，"两年前，
你***我打掉的那个不是命吗？""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吼出来，"说啊，
哪里不一样？因为那是女孩，这是男孩？因为那是你老婆的，这是你情人的？
"老公被我吼得往后退。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我不跟你们吵了。"我拿起包，
"三天后，你们自己决定。""什么决定？"婆婆问。"要我的孩子，还是要她的孩子。
"我看着他们，"两个只能选一个。""为什么只能选一个？"婆婆急了，
"两个都可以...""因为。"我打断她，"三天后，是你六十大寿。我已经订了酒店，
请了五十个亲戚朋友。如果那天，你们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这些事说出来。"婆婆的脸白了："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拉开门，"三天，
好好考虑。""站住！"婆婆吼道。我回头。她指着我："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跟你拼命！
""拼啊。"我笑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们呢？你们有房子，有体面，
有脸面。我们拼拼看，谁输得起。"说完，我走了出去。身后，婆婆的哭骂声传来。
我没回头。电梯里，我摸着肚子。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诗诗，你在哪？""妈。
"我的眼泪掉下来，"我想回家。""好，妈来接你。"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外面。挺着肚子，脸色苍白。是苏晴。2."你是林诗诗吧？"她主动开口。
我打量她。二十七八岁，长得确实漂亮。难怪老公会动心。"你就是苏晴？"我问。"对。
"她点头，"我们能谈谈吗？""谈什么？""谈子涵。"我笑了："你觉得，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有。"她很坚持，"我知道你今天跟张阿姨摊牌了。""张阿姨？
"我冷笑，"你跟她很熟？""算是吧。"她说，"是她介绍我认识子涵的。"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苏晴说，"三个月前，张阿姨找到我，
说她儿子婚姻不幸福，想找个人陪陪他。她给我开价，一个月五万，陪子涵吃饭聊天。
如果怀孕，额外给一百万。"我的手攥紧了。"所以，你们是交易？""对。"她很坦然，
"我刚回国，没工作，没钱，需要这笔钱。她需要一个能生孩子的人。各取所需。
""那孩子呢？"我看着她的肚子，"真的是我老公的？""是。"她点头，
"我们发生过关系。而且，我特意算了排卵期。"我的心一沉。"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后悔了。"她说，"刚开始，我以为只是个简单的交易。但相处下来，
我发现子涵是个好人。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然后呢？""然后我想，
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她看着我，"但今天，张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你也怀孕了。
而且你准备在生日宴上闹。她让我做好准备，到时候配合她一起对付你。""怎么对付？
""她说，到时候让子涵选。如果他选你，就让我打掉孩子，拿钱走人。如果他选我，
就让你净身出户。"苏晴说，"但不管他选谁，这一百万，她都不会给了。因为她说，
现在情况变了，我没有筹码了。"我明白了。"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联手对付她？""对。
"苏晴点头，"我想拿到我应得的钱。你想保住你的孩子。我们可以合作。""怎么合作？
""三天后，生日宴上。"她说，"我跟你一起，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包括张阿姨找我的事，
她开价的事，她设计这一切的事。"我盯着她，思考她说的话的真假。"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她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婆婆的声音传出来："苏晴啊，我跟你说，
这事你得配合我。那个林诗诗，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滚蛋。
到时候你进门，孩子生下来，我们母子俩都会对你好的。至于那一百万嘛，慢慢给，
不着急..."录音里，婆婆的声音虚情假意。我听完,心凉了半截。"这是什么时候录的？
""半个小时前。"苏晴说，"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录的。"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你这女人，够狠啊。""没办法。"她摊手，"我要保护自己。"我想了想："好，
我跟你合作。但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孩子生下来，你自己养。"我说，
"别想着让我老公养，更别想着嫁给他。""成交。"她痛快地答应，
"我本来也没想过跟他结婚。""那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自己养。"她说，
"一百万够我养到他成年了。"我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见。""等等。
"她叫住我，"还有一件事。""什么？""你知道吗，张阿姨找我的时候，
还找了另一个女人。"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她同时找了两个人。"苏晴说，
"一个是我，一个是子涵的大学同学，叫王思思。她也怀孕了，而且比我早一个月。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你说什么？""对，还有另一个女人。"苏晴说，
"而且王思思怀的也是男孩。张阿姨的计划是，看谁先怀上，就用谁。现在我们俩都怀上了，
她就要看看，谁更听话。"我的手抖了。"那个王思思，现在在哪？""不知道。
"苏晴摇头，"我只知道她的名字。但我可以帮你查。""不用了。"我说，"我自己查。
"我转身就走。"林诗诗！"苏晴在后面喊，"三天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挥挥手，
没回头。出了小区，妈妈的车已经在路边等着。我上车，妈妈看着我："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妈。"我深吸一口气，"事情比我想的要复杂。""什么意思？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妈妈听完，脸色铁青。"畜生。"她骂出声，
"那个老女人是畜生！""妈，我现在需要查一个人。"我说，"王思思，
我老公的大学同学。""交给我。"妈妈发动车子，"你先回家休息。这事，妈帮你查。
"车开了。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个苏晴，一个王思思。
我老公到底还有多少个女人？我婆婆到底还设计了多少局？手机响了。是小美打来的。
"诗诗，我查到了。""查到什么？""你要我查的那个医生，李雅静。"小美说，
"她去年被吊销执照后，去了东南亚。但上个月回国了。""她回来干什么？
""听说是被你婆婆叫回来的。"小美压低声音，"诗诗，我怀疑她们又在策划什么。
"我的心一紧。"你确定？""我在医院有朋友。"小美说，"她说，上周有个中年女人，
带着个年轻女人来产检。点名要李雅静。我朋友觉得奇怪，就多留了个心眼，***了照片。
"她发来照片。我点开。照片上，婆婆搀着一个孕妇。那个孕妇，不是苏晴。是另一个女人。
看身形，应该就是王思思。"妈。"我把手机递给妈妈，"你看。"妈妈看了一眼，
脸色大变。"这老女人，疯了！""不是疯了。"我说，"是她从一开始，就在下一盘大棋。
""什么棋？""她要的不是一个孙子。"我盯着照片，"她要的是，彻底控制这个家。
"妈妈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是说...""对。"我点头，"她要把我赶走，
让两个听话的女人进来。一个给她生孙子，一个给她当保姆。而我，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街灯一盏盏亮起来。"妈。"我说，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什么忙？""三天后的生日宴。"我转头看着她，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握住我的手："好。妈帮你。
"车开进小区。我下车,抬头看向天空。月亮很圆。再过三天，就是婆婆的生日。
也是我反击的日子。手机又响了。是老公发来的消息："诗诗，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着这条消息，冷笑一声。谈？谈什么？谈你怎么出轨的？谈你妈怎么设局的？还是谈，
我怎么被你们一家子当傻子耍？我回复："三天后见。"发完，我拉黑了他。接下来的三天，
我要做好准备。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3.第二天一早，
我去了医院。妈妈陪着我。"诗诗，你确定要这么做？"她问。"确定。"我点头，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挂号，排队，检查。我做了一整套产检。医生看着B超，
笑了："宝宝很健康。心跳正常，发育良好。""是女孩吗？"我问。"对。"医生点头，
"是个女孩。"我摸着肚子，眼泪掉下来。"医生。"我问，
"我能要一份完整的检查报告吗？包括之前所有的记录。""可以。"医生说，
"等一下,我给你打印出来。"十分钟后，我拿到了一份厚厚的档案。
从第一次产检到现在,所有的记录都在。包括两年前那次,被伪造的病历。
份病历,上面写着:"患者林诗诗,26岁,孕12周,疑似遗传性心脏病,建议终止妊娠。
""这是假的。
着这行字,问医生,"能帮我开个证明吗?"医生看了一眼,皱眉:"这份病历确实有问题。
你看这里,签名是李雅静,但日期是2023年3月15日。
而我们医院的记录显示,那一天李雅静根本不在岗,她请假去参加学术会议了。
""所以这份病历是假的?""应该是。
"医生点头,"而且我看了你所有的检查记录,你根本没有任何遗传病。
""能帮我写个证明吗?"我问。"可以。"医生开始写证明。
半小时后,我拿到了医生的证明、完整的产检记录,还有当年那份假病历的复印件。
证据充足。"谢谢医生。"我鞠躬。走出诊室,妈妈问:"接下来去哪?""去找李雅静。
"我说。"她会见你吗?""会的。"我笑了,"因为她还欠我一个交代。
"妈妈打了几个电话,查到李雅静现在住在城西的一个小区。我们开车过去。
一个小时后,到了。按门铃。开门的是李雅静。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是...""林诗诗。
"我说,"两年前,你帮我婆婆伪造病历,逼我打胎的那个孕妇。
"她的脸瞬间变了:"你...""我们谈谈?"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装修简陋。看得出来,她这一年过得不好。"你想干什么?"她问。"我想问你。
"我坐下,"当年,我婆婆给了你多少钱?"她沉默了。"说吧。
"我说,"反正你已经被吊销执照了,不差这一桩。""十万。
"她终于开口,"她给了我十万,让我伪造你的病历。
""只有我一个吗?"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是说。
"我盯着她,"她有没有让你伪造过别的孕妇的病历?"她的眼神闪烁。"有。
"她说,"还有一个,叫刘芳的。三年前,也是被她婆婆带来的。"我的心一沉。
"刘芳是谁?""你老公的前妻。"这句话像雷劈下来。我愣了五秒钟。
"你说什么?""刘芳,你老公的前妻。
"李雅静说,"三年前,她怀孕四个月,被她婆婆带来。我伪造了病历,说孩子有问题。
她打了胎,然后两个月后,就跟你老公离婚了。"我的手抖了。
"所以...所以我老公是二婚?""你不知道?"李雅静惊讶地看着我。"我不知道。
"我的声音都哑了,"他从来没告诉我。""那就是骗你了。
"李雅静说,"而且,刘芳打胎后,得了抑郁症。听说现在还在疗养院。"我闭上眼睛。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刘芳。她也经历了我经历的一切。
被伪造病历。被逼打胎。然后被赶出这个家。"诗诗。
"妈妈扶住我,"你还好吗?""我没事。
"我睁开眼,看向李雅静,"还有别人吗?""没了。"她摇头,"就你们两个。""好。
"我拿出手机,"现在,你把这些话,再说一遍。我要录音。""这..."她犹豫。
"你放心。"我说,"我不会告你。我只是要用这个,对付我婆婆。
"她想了想,点头:"好。"我打开录音。她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收钱,伪造病历,还有刘芳的事。录完,我存好文件。"谢谢你。
"我站起来,"如果三天后,我需要你出庭作证,你愿意吗?""出庭?""对。
"我说,"我要告我婆婆。"她沉默了几秒:"好。我愿意。
"走出小区,妈妈问:"现在怎么办?""找刘芳。"我说。"你确定?""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