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子计划父亲的二十五年伪装

毁子计划父亲的二十五年伪装

作者: 今年不冬眠啊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凡林凡的婚姻家庭《毁子计划父亲的二十五年伪装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婚姻家作者“今年不冬眠啊”所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林凡展开的婚姻家庭,逆袭,家庭,推理小说《毁子计划:父亲的二十五年伪装由知名作家“今年不冬眠啊”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3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13:03:4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毁子计划:父亲的二十五年伪装

2025-10-31 14:05:29

从小到大,我爸都偏心我弟。我弟打碎了古董花瓶,我爸打了我一巴掌,说我没看好他。

我弟偷了家里的钱去游戏厅,我爸却搜我的书包,骂我不知廉耻。

我以为他会这样糊涂一辈子,直到我弟因为参与不良活动欠下巨额债务,被人打断了腿。

我爸得到消息后,在祖宗牌位前点了三炷香,长跪不起,肩膀耸动,

嘴里喃喃自语:“列祖列宗在上,我终于把这个孽障亲手养废了,

我对得起你们了……”01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的声音被哭腔撕扯得变了形,

尖锐地刺入我的耳膜。“念念,你快来医院!你弟弟……你弟弟他出事了!”我握着手机,

站在人来人往的公司楼下,晚风吹不散那股令人窒息的焦灼。脑子里嗡地一声,

却没有太多意外。林凡,我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弟弟,长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我赶到医院时,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母亲压抑的哭声。

林凡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重的石膏,高高吊起。他脸上毫无血色,看见我,

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怨毒。“林念!你这个扫把星!都怪你!”他嘶吼着,

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要不是你不肯借钱给我周转,

我会被人堵吗?我的腿……我的腿断了!你满意了?”母亲在一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哽咽着帮腔:“念念,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我看着眼前这出荒诞的闹剧,心脏像被泡在冰冷的盐水里,又麻又涩。二十多年了,

永远是这样。林凡闯了祸,错的永远是我。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像一个与这场闹剧无关的观众。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们。

林凡抄起床头的杯子就朝我砸过来。“你说话啊!你现在装什么哑巴!我告诉你,

这笔账我记下了!你得赔我!你得养我一辈子!”水杯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去,撞在墙上,

四分五裂。温热的水顺着我的头发滴落,狼狈不堪。母亲尖叫一声,

扑过去抱住林凡:“我的儿啊,你可别动气,伤着自己可怎么办。”就在这一片混乱中,

我爸,林国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一眼满身是水的我,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走到病床边,

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冷冷地开口。“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不大,

却有一种让空气瞬间凝固的力量。林凡的叫嚣戛然而止。母亲的哭声也噎在了喉咙里。

我以为,他接下来会像往常一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为什么站在这里惹他宝贝儿子生气。

可是没有。他甚至没有再看林凡一眼,只是转身对我说:“你跟我出来。

”我跟着他走出病房,心里充满了疑云。我们走到走廊尽头,他停下脚步,递给我一张纸巾。

“擦擦。”我木然地接过,擦掉脸上的水渍。“医院的事你不用管了。”他背对着我,

声音平淡无波,“你先回家,把祖宗牌位前的香点上。”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们家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家里出了大事,才需要给列祖列宗上香。林凡被打断腿,

难道还是一件需要告慰祖宗的“喜事”不成?我揣着满腹的疑虑回到家。推开门,

一股陈腐的灰尘味扑面而来。这个所谓的家,对我来说,早已像一间布满蛛网的旧仓库,

存放着我所有不愿触碰的记忆。我熟练地找到香烛,走进那间昏暗的、常年不见光的祠堂。

林家的祖宗牌位整齐地排列在供桌上,黑色的木牌在昏暗中透着一股阴森。我点了三炷香,

插进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扭曲着,散开。我准备离开时,父亲却回来了。他脚步很轻,

以至于我完全没有察觉。等我转身,才发现他已经站在我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越过我,走到供桌前,拿起剩下的香,点燃,然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爸?

”我试探地叫了一声。他没有回应。祠堂里很静,

静得能听见香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我看到他宽阔的背影在微微耸动,

起初我以为他在悲伤,在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难过。可接着,

我听到了一阵极度压抑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

夹杂着一丝奇异的颤抖。是笑声。他在笑。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不敢置信地往前凑了凑,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然后,我听到了那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列祖列宗在上……”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狂喜。

“我林国栋……终于……终于把那个孽障,亲手养废了。

”“我……我对得起你们了……”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下,又一下。肩膀剧烈地抖动着,那不是悲伤,是压抑了太久太久之后的喜极而泣。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只剩下他那句魔咒般的话语。

“我终于把这个孽障亲手养废了……”孽障?他说的是林凡?那个他从小偏爱到骨子里,

视为眼珠子的儿子?我回想起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林凡打碎了花瓶,他打在我脸上的巴掌。

林凡偷了钱,他翻乱我书包时鄙夷的眼神。他对林凡的每一次纵容,每一次包庇,

每一次无条件的满足。难道……一个荒唐到让我战栗的念头,第一次从我心底深处,

破土而出。02第二天,债主就找上了门。三个男人,个个膀大腰圆,

手臂上纹着张牙舞爪的龙虎。为首的光头一屁股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沙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把一张五十万的欠条拍在桌上,声音粗野:“林凡呢?

让他滚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们就把他另一条腿也给卸了!

”母亲吓得脸色惨白,躲在父亲身后,哆哆嗦嗦地说:“大哥,我们……我们一定会还钱的,

求你们再宽限几天……”“宽限?我宽限你们,谁宽限我?”光头不耐烦地吼道,“少废话!

要么拿钱,要么拿人!”家里的气氛紧张到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我站在一旁,

冷漠地看着。这是林凡自己惹出的祸,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去替他收拾烂摊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直沉默的父亲,林国栋,开口了。“钱,我们会还。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光头斜睨着他:“五十万,现金,

现在就拿出来?”父亲摇了摇头:“现在拿不出。”“那你他妈的在放屁!

”光头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但是,我们可以卖房子。

”父亲不紧不慢地接话。这句话一出,不光是债主,连我和母亲都愣住了。

母亲抓住父亲的胳膊,急道:“国栋,你疯了?这房子卖了我们住哪?”父亲没有理会她,

只是盯着光头:“我们乡下还有一处老宅,卖掉的话,凑够五十万不成问题。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办手续。”光头眯起眼睛,审视着父亲,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可以。”他终于松口,“我给你们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钱。

不然……”他没再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债主们走后,母亲瘫坐在地上,

嚎啕大哭。“造孽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父亲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他的脸显得愈发模糊不清。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然后看向我。“那处老宅,

当年登记的是你的名字。”我的心咯噔一下。那是我奶奶去世时留给我的,

说是给我未来的嫁妆。“所以,卖房子的合同,需要你签字。”他终于图穷匕见了。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可是没有,

那里只有一片古井般的沉寂。我想起昨晚他在祠堂里那诡异的狂喜,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这是个陷阱。他根本不是想救林凡,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我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剥夺。

“我不签。”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母亲的哭声停了。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面前,

扬手就要打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那是你弟弟!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我没有躲,

任由她的巴掌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他是我弟弟,

不是我的债主。”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凭什么让我卖掉奶奶留给我的房子,

去填他自己挖的坑?”“你……”母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时,

林凡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大概是听母亲说了情况,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林念你个贱人!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怨毒和理所当然。我没有挂断,就那么举着手机,让他骂。

等他骂累了,喘着粗气,我才轻声开口。“骂完了吗?”电话那头一滞。“林凡,你记住,

那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母亲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眼神瞪着我。而我的父亲,林国栋,

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回神,

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

有我看不懂的深意,甚至……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赞许?我一定是疯了。

我怎么会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赞许。这个视我为草芥,视林凡为珍宝的男人。“好,

好,好!”母亲连说三个好字,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怨恨,“林念,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这个家容不下你了!你给我滚!”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一片麻木。滚?

这或许是二十多年来,我从这个家里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03家庭矛盾的第一次彻底爆发,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持续太久。僵持了不过两天,

父亲竟主动“退让”了。他拿出了一个存折,递给母亲。“这里面有二十万,

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全部积蓄。”母亲愣愣地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剩下的三十万,我去想办法。”父亲的语气带着一种疲惫的决然,“我去借,

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不能让你弟弟有事。”说完,他转身出门,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

显得有些萧索和悲壮。母亲捧着存折,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国栋……你真是个好父亲……”她喃喃自语,然后抬起头,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看到了吗,林念?这才是你爸!他心里只有小凡!你以为你不签字就能拿捏住我们?

你太天真了!”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我只是看着父亲离去的方向,心里的困惑像一团乱麻。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他这番举动,更像是一场演给所有人看的好戏。可是,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下来的几天,父亲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带着一身的疲惫和酒气。

他真的凑够了五十万,在一个星期之内,把钱还给了债主。林凡出院那天,

父亲亲自去接的他。面对这个惹下大祸的儿子,父亲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一路上都板着脸,一言不发。林凡似乎也有些畏惧,瘸着一条腿,跟在后面,

像只斗败的公鸡。回到家,父亲把林凡叫到客厅中央。“跪下。”他冷冷地命令道。

林凡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错了?”“知道了。”林凡低着头,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错在哪了?”“我不该去……去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父亲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他拿起桌上的戒尺,作势要打。

母亲立刻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国栋,你别打!小凡的腿还没好利索,

你这一尺子下去,会要了他的命啊!”“你给我滚开!”父亲怒吼,“就是你这个慈母,

才把他惯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今天非要打醒他不可!”两人拉扯着,一个要打,一个要护。

林凡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我站在楼梯口,冷眼旁观着这场逼真的演出。演得真好。

连我都差点要信了。最终,这场闹剧以父亲的“妥协”告终。他把戒尺重重地摔在地上,

指着林凡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次就先饶了你!要是再有下次,

我亲手打断你另一条腿!”然后,他长叹一口气,语气又软了下来。“唉,算了,

毕竟是我的亲儿子,还能怎么办呢。”他扶起母亲,又对林凡说:“起来吧,回屋歇着去。

”一场暴风雨,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林凡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反而因为父亲最后那句“毕竟是亲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有恃无恐。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凉得像一块铁。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透明的魂魄,

漂浮在这个家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或悲或喜的伦理剧。而我,

连一个递道具的龙套都算不上。晚上,我接到了顾言的电话。他是我的大学学长,

也是现在公司的前辈。他是这片冰冷荒原里,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念念,你还好吗?

听同事说你家里出了点事。”他的声音温和,像春天的风。“我没事。”我轻声说,

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疲惫。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念念,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顾言的语气很认真,“我感觉你一直不开心。有没有想过,搬出来自己住?”搬出来。

这个念头,像一颗被深埋的种子,在得到阳光和雨露的瞬间,疯狂地破土而出。是啊,

我为什么不搬出来?我早已经经济独立,我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反复忍受这些无休止的折磨?“我在公司附近看到有公寓出租,环境和安保都还不错。

”顾言继续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去看看。”“好。”我几乎没有犹豫,

就答应了。“顾言,谢谢你。”“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而遥远。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但从这一刻起,我决定,

要为自己点一盏灯。04林凡的腿伤好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年轻,也或许是养尊处优惯了,

身体底子并不差。只是那条瘸了的腿,成了他向全家索取更多好处的资本。他整日待在家里,

不出去找工作,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刷短视频。母亲心疼他“受了重创”,

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好吃的,对他百依百顺。父亲嘴上说着对他失望,却默许了母亲的行为,

甚至还主动给了林凡几千块钱,让他“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散散心”。这场灾祸,

非但没有让他吸取任何教训,反而让他更加坚信,无论他捅出多大的娄子,

这个家都会为他兜底。他的胃口,被喂养成了一个贪婪的黑洞。很快,

他又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我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和一个所谓的朋友吹嘘。“我跟你说,

我现在有个发财的路子,做直播带货,绝对火!就差一笔启动资金了。只要这笔钱到位,

不出三个月,我就能把之前亏的连本带利赚回来!”我当时只觉得可笑。一个连班都不肯上,

好吃懒做的成年巨婴,居然妄想着做“大生意”翻本。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某天晚上,我发现我房间的抽屉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我心里一惊,

立刻去检查我放在抽屉最深处的银行卡。卡还在。当我立刻登录手机银行查询,

心脏猛地一沉。有人试图用我的卡进行大额转账,因为输错了三次密码,卡被锁定了。

除了林凡,不会有第二个人。我的怒火瞬间冲到了头顶。我拿着手机,冲进他的房间。

他正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疯狂地敲击键盘,嘴里还骂骂咧咧。我一把摘下他的耳机。

“林凡!你是不是动我东西了?”他被吓了一跳,看到我手里的手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但立刻又变得理直气壮。“什么叫动你东西?你的不就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你的?”我气得发笑,“那张卡是我辛辛苦苦工作攒下的钱!你凭什么动?”“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弟!”他站了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姐,

我都是为了我们家好!我那个项目要是成了,以后我们全家都过好日子!

你那点钱放在银行里能生几个利息?还不如给我投资!”我看着他这副不知廉耻的嘴脸,

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把你的脏手从我的东西上拿开。再有下次,我就报警。

”我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报警?你去啊!”他在我身后叫嚣,

“我看警察是抓我还是抓你这个不孝女!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让爸妈打断你的腿!

”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果然,第二天,

母亲就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间。她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念念,妈求你了。

”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哽咽,“你就帮帮你弟弟吧。他也是想为这个家做点事,

他也是想争口气啊。”我抽出我的手,面无表情:“他那不叫争气,叫痴心妄想。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母亲的声调瞬间拔高,“他都跟我说了,

那个项目前景特别好,好多人都赚钱了!就差十万块钱启动!你就当是借给他的,

等他赚了钱,加倍还你!”“我不借。”我的回答干脆利落。“林念!”母亲的耐心耗尽了,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你弟弟说了,你要是不给这笔钱,

他就活不下去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她开始哭,

开始捶打自己的胸口,上演着她最擅长的以死相逼的戏码。“你要是不帮他,就是逼他去死!

你就是这个家的刽子手!”刽子手。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儿子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和荒唐。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她能有一次站在我这边?期待她能分给我一丝一毫的母爱?

我太天真了。在这个家里,林凡是天,是地,是他们的命。而我,林念,

不过是一根随时可以为了林凡的将来而牺牲掉的野草。整个争吵和哭闹的过程中,

父亲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我却能闻到从门缝里飘出来的浓重烟味。他就在里面,一言不发,

默默地抽着烟,像一个冷酷的神祇,俯视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人间惨剧。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虚无。

05僵持的局面,被父亲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身的烟味,

像一团行走的乌云。他扫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母亲,

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用绝食来威胁的林凡,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那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我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念念,把钱给小凡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以为他至少会说几句场面话,至少会假意斥责林凡几句。可是没有。

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就当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然后用一种无比平淡的口吻说道,“我们老两口,找你借的。”“他毕竟,是你弟弟。

”轰的一声。我感觉我内心世界里最后一根名为“亲情”的支柱,彻底崩塌了。原来,

所谓的“找我借”,不过是换一种方式,逼我妥协。原来,那句“他毕竟是你弟弟”,

才是一切不公的根源,是一道我永远无法挣脱的血缘魔咒。我笑了。

在这场令人窒息的家庭闹剧中,我第一次笑出了声。那笑声干涩,嘶哑,

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母亲被我的笑声吓住了。林凡也停止了假惺惺的干嚎,错愕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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