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陈屿。”“我做了输卵管结扎手术，永久性的。这下，
我们可以真正地、毫无顾虑地丁克一辈子了。”林薇坐在我对面，
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微笑，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她晃了晃手里的那张诊断报告，
纸张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山，瞬间压垮了我所有的呼吸。空气死一般寂静。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五年，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无法思考。五年了，为了她，我压抑了所有对家庭的渴望，对孩子的期盼。
我以为我们的爱可以战胜一切。可现在她却用一把刀，彻底斩断了我最后的一丝念想。
1“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林薇将那张纸推到我面前，
身体向后靠在沙发里，姿态优雅又疏离。“我说，我结扎了。陈屿，你不高兴吗？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这是为了让你安心，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扫清唯一的障碍。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里。安心？障碍？
原来我深藏心底的渴望，在她眼里，只是一个需要被“扫清”的“障碍”。我拿起那张纸，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嘲讽的符号。“永久性双侧输卵管结扎术”。手术日期，就在上周，
我出差的那几天。她甚至没有和我商量过一句。“林薇，你凭什么？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凭什么？
凭我们是恋人，凭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凭我们说好要丁克一辈子的。”她理直气壮，
甚至觉得我不可理喻。“我以为那是我们的约定，而不是你单方面的判决！”我猛地站起来，
将那张诊断报告狠狠摔在地上。“我为了你，放弃了回老家，放弃了父母的期望，
放弃了那么多，我以为你会懂！”“我以为丁克是我们暂时妥协的选择，
不是你给我判的无期徒刑！”我的咆哮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震得水晶灯都在嗡嗡作响。
林薇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浮现出厌烦和不解。“陈屿，你至于吗？
不就是个孩子吗？它有那么重要？”“它比我们的感情还重要？”她的话，让我彻底心寒。
原来在她心里，我的退让和牺牲，都是“至于吗”。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五年的感情，像一个巨大的笑话。“林薇，我们完了。”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她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说什么？陈屿，
你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要跟我分手？你知道我们为了结婚准备了多久吗？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充满了难以置信。“我不是为了孩子。”我平静地看着她，
心里的疼痛已经麻木。“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再过这种被你安排、被你决定的人生了。
”“我不想我的未来，我的一切渴望，都要被你用‘至于吗’三个字来打发。”说完，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传来林薇的尖叫：“陈屿！你敢走！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没有回头。走出那个耗尽我五年心血装修的家，外面的冷风灌进我的脖子，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我的心，已经冻成了冰。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却照不亮我眼前的一片黑暗。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林薇。我没有接，任由它响着，直到电量耗尽，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我在一张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回了那个“家”。
林薇看到我，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换上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想通了？
知道错了？”她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双臂，像一个等待臣子跪拜的女王。
我没有理会她的姿态，径直走进卧室，拿出了我的行李箱。“陈屿，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慌乱。我没有说话，沉默地收拾着我的衣物，书籍，
还有那些曾经以为是爱情见证的小物件。每收一件，就好像从心上剥离下一块血肉。“陈屿！
我跟你说话呢！”她冲过来，想抢走我的行李箱。我侧身避开。“别碰我。”我的声音很冷。
她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要跟我分手？就因为我结扎了？陈屿，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直身体，前所未有地清醒，“疯的是你，林薇。
”“你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完美人生规划里的一个配件。”“现在，
这个配件不想再配合你了。”我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林薇彻底慌了，
她从后面死死抱住我。“不，陈屿，你不能走！我爱你啊！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我不想让孩子分走你的爱！”她哭喊着，声音凄厉。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她为我流泪的样子，
但不是现在，不是以这种方式。我没有心软，只觉得讽刺。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放手吧，
林薇。”“我们之间，不是孩子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是你，太自私了。”我打开门，
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身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而我的世界，
一片死寂。我拖着行李箱，住进了一家酒店。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苏晴。我的白月光，我青春里最明亮也最遗憾的存在。2“陈屿？真的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得像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我心头的一些阴霾。是苏晴。
当年因为她父母的阻挠和一场误会，我们被迫分开，她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信。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是我。”我的喉咙有些发紧。“我……我回国了。
在一个朋友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你的照片，
所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到的时候，
她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和多年前一样，干净又温暖。只是，
她的眉宇间，多了一丝藏不住的疲惫。“好久不见。”她对我笑了笑，眼角有浅浅的纹路。
“好久不见。”我坐下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
“你……过得好吗？”她先开了口，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还行。”我撒了个谎，“你呢？
”她的笑容淡了一些。“我结婚了，后来……我先生三年前生病去世了。”我心里一震。
“对不起。”“没关系，都过去了。”她摇摇头，然后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
“我今天带孩子出来玩，看到这家咖啡馆，就想起了以前……”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在滑梯上咯咯地笑。“你的孩子？”“嗯。”她点点头，
看着那个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他叫安安。”那一瞬间，我心里的某个角落，
被狠狠地刺痛了。那是我在林薇身上，从未见过的温柔。是我梦寐以求，
却被无情剥夺的未来。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这些年的经历。我没有提林薇，
只说自己是单身。她也没有多问。临走时，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她说。
“好。”看着她牵着安安的手慢慢走远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回到酒店，
我收到了林薇的短信。“陈屿，我给你三天时间冷静，三天后，我们谈谈。”我没有回复。
三天后，她没有等到我的电话，却在公司楼下堵住了我。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但依旧化着精致的妆。“我们谈谈。”她拦住我的去路。
“没什么好谈的。”我绕开她想走。“陈屿！”她拉住我的胳膊，“五年的感情，
你说断就断？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她的质问尖锐而刻薄。“是不是那个苏晴？
我看到你们一起喝咖啡了！”我皱起眉，她竟然跟踪我。“这跟你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我是你未婚妻！”“我们已经分手了，林薇。”我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骚扰？”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屿，你别后悔！
”“我给你五百万，不，一千万！就当是我买断我们这五年的感情，你回来，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像是最后的施舍。我看着那张支票，
突然笑了。原来在她眼里，我们的感情，我五年的青春，就值一千万。“林薇，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钱。
”“是你永远给不了的东西。”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司大楼。身后，
是她气急败坏的咒骂。从那天起，我开始频繁地和苏晴联系。
我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她开了个小小的花店，生意不算好，勉强维持生计。
我会借口路过，去她店里买一束花。或者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她照看一下安安。
安安很喜欢我，总是“叔叔，叔叔”地叫个不停。每次抱着他小小的、软软的身体，
听着他奶声奶气地说话，我都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天，
我帮苏晴修好了店里漏水的水管，她坚持要请我吃饭。在她那个不大的，
但收拾得干净温馨的小家里，我们三个人围着一张小餐桌，吃着家常便饭。安安很调皮，
把饭粒弄得到处都是。苏晴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温柔地给他擦嘴。我看着这幅画面，
突然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晚饭后，安安闹着要我给他讲故事。我把他抱在怀里，
讲着小王子的故事，他很快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把他轻轻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走出房间，苏晴正站在客厅里等我，她的眼眶有些红。“谢谢你，陈屿。”“没什么。
”“安安……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自从他爸爸去世后……”我心里一动，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她。她在我怀里，
身体微微一颤，然后放松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这些年的委屈和辛苦，
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良久，她才抬起头，脸上带着泪痕。“对不起，我失态了。”“没关系。”我看着她的眼睛，
认真地说，“苏晴，让我来照顾你和安安，好吗？”她愣住了。“陈屿，
你……”“嫁给我吧，苏晴。”我打断了她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没有钻戒，只有一枚我用花店里的铁丝，笨拙地绕成的一个小小的戒指。
苏晴看着那枚戒指，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3我们没有举办盛大的婚礼，只是请了几个最好的朋友，简单地吃了一顿饭。
领证那天，阳光很好。我牵着苏晴的手，安安走在我们中间，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她。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看着手里的红色小本子，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我终于，
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林薇很快就知道了我们结婚的消息。是我的一个朋友，
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在一次聚会上说漏了嘴。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林薇的电话。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你结婚了？”“是。”“和苏晴？”“是。”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了。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像是野兽受伤般的嘶吼。“陈屿，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快就娶了别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疯狂和嫉妒。“林薇，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结婚，与你无关。”“与我无关？”她尖声笑了起来，
“我们五年的感情，你说结束就结束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把你当什么，
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冷冷地反问。“你为了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抛弃了我！陈屿，
你没有心！”“苏晴不是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得多。”“而且，
我抛弃你？林薇，是你先判了我死刑。”我不想再和她纠缠，直接挂了电话。可我没想到，
这只是个开始。第二天，她就找到了我们家。我和苏晴刚从外面买菜回来，
就看到她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我们家门口。她死死地盯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你就是苏晴？”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苏晴被她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把我护在身后的安安拉得更紧了。我上前一步，挡在苏晴面前。“林薇，
你想干什么？”“我干什么？”她冷笑一声，“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能让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五年的感情。”她上下打量着苏晴，目光轻蔑。“呵，
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陈屿，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她的话恶毒至极。“闭嘴！
”我怒喝道，“林薇，请你马上离开！”“我不走！”她突然激动起来，“陈屿，
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做梦！
”“我可以去医院，我可以做输卵管复通手术！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生多少都行！
只要你回来！”她冲上来想抓我的手，被我一把推开。“晚了，林薇。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没有一丝心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妻子，有孩子，
我很幸福。”“幸福？”她指着苏晴和安安，疯狂地大笑，“带着一个别人的孩子，
你管这叫幸福？陈屿，你别自欺欺人了！”“他不是别人的孩子。
”苏晴突然从我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林薇。“他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
那不还是个拖油瓶！”“林薇。”我上前一步，将苏晴和安安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马上从我家门口消失。否则，我报警了。”我的决绝让她彻底崩溃。
“陈屿，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尖叫着，像个疯子一样，
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拖走了。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疲惫。
我转身，抱住受惊的苏晴和安安。“别怕，有我呢。”苏晴把头埋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我低估了林薇的疯狂。她开始用各种方式骚扰我们的生活。
她会匿名给我们叫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外卖和快递。她会半夜三更打我们家的电话，
接通了却不说话，只在电话那头阴森森地笑。她甚至找到了安安的幼儿园，试图接近安安。
幸好被警惕的老师及时发现并阻止了。我报了警，但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警察也只能对她进行警告。这让林薇更加有恃无恐。她开始在网上散布谣言，说苏晴是小三，
说我为了钱抛弃了她，娶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有钱寡妇。她把我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把苏晴描绘成一个工于心计的第三者。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疯狂地攻击我们。
苏晴的花店也受到了影响，被人恶意打差评，甚至有人在店门口泼油漆。苏晴为此病倒了。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晴，我心如刀绞。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必须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她彻底死心。我约了林薇见面。
在她最喜欢的那家西餐厅，我们曾经在这里庆祝过无数个纪念日。她来了，打扮得光鲜亮丽，
仿佛她才是那个胜利者。“怎么？想通了？准备回到我身边了？”她优雅地切着牛排，
语气里充满了得意。我没有动面前的餐具。“林薇，收手吧。算我求你。”我的声音很平静，
也很疲惫。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求我？陈屿，你也会求人？你当初抛弃我的时候，
不是很潇洒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她放下刀叉，身体前倾，
死死地盯着我，“我要你跟那个女人离婚，回到我身边，像狗一样求我原谅你。”“不可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陈屿，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会让你和那个女人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她的脸上，
是同归于尽的疯狂。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悲。“林薇，你知道吗？”我缓缓开口。
“你毁掉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站住！
”她叫住我。“陈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不后悔吗？
为了一个带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放弃我，放弃我们的一切？”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我不后悔。”“而且，有件事，我想你搞错了。”“安安，他不是别人的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4林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维持着那个嘲讽的笑容，一动不动。“你……你说什么？”过了好几秒，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我说，安安，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重复道。林薇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不……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她尖叫起来，引得周围的客人都纷纷侧目。“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苏晴不是说他丈夫三年前就死了吗？时间对不上！”她的脑子转得很快，
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所谓的“漏洞”。我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以为，
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随便告诉你吗？”我没有再解释，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
在原地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苏晴的主意。
在我准备和林薇摊牌的前一晚，苏晴拉住了我。她告诉我，对付林薇这种偏执的人，
讲道理是没用的，报警也只能治标不治本。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她绝对无法接受，
也无法推翻的打击，让她彻底崩溃，彻底死心。“你就告诉她，安安是你的亲生儿子。
”苏晴看着我，眼神异常坚定，“她不会信，她会去查。但她什么都查不到，因为这是假的。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日夜折磨她。
”“她会陷入一个自己制造的死循环里，她会疯狂地想要证明这是假的，但她越是证明不了，
就越是痛苦。”“直到最后，她自己把自己逼疯。”我当时被苏晴的计划惊呆了。我没想到，
一向温柔善良的她，会有如此狠厉的一面。但看着她因为被骚扰而日渐憔悴的脸，我同意了。
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愿意变成一个魔鬼。事实证明，苏晴是对的。从那天起，
林薇就像疯了一样。她不再骚扰我们，而是把所有的精力，
都投入到了“证明安安不是我儿子”这件事上。她花重金雇了私家侦探，
二十四小时跟踪我们。她想尽一切办法，想弄到安安的头发，或者我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有一次，她甚至伪装成保洁人员，潜入安安的幼儿园，想从他的水杯上获取DNA。
